“他讓我想到一秀小時候,在沙灘上調皮地抓著沙子玩,滿臉髒兮兮地被抓到,卻露出貝齒討好的笑。”維奇夫人想到一秀的童年,那時候她還在美國工作,帶在身邊的小一秀哪怕下雪天都不肯乖乖呆在壁爐前,總要跑出去玩耍。
司機滿不在乎地想那個冷漠不吭一聲的少年,怎麼能和自家好教養的少爺比,“夫人是想少爺了。”
車子進入緩緩開啟的學校大門,維奇夫人望著窗外漫天的紅葉林,“如果一秀是跟女人結婚,孩子也該有那般大了吧。”
“少爺說,整個維多星學院的學生都是您的孫子孫女。”司機莫可奈何地說著重複多遍的耳熟能詳的話。
維奇夫人笑笑,不語。
然而,司機怕夫傷心,又說:“夫人,您還有梅儀小少爺。”
海岸線上,少年發足狂奔,唇間撥出的白霧散在空中。
其實他想,在到處充斥著明星臉、遍佈同個模子刻出來的明星、韓國同批生產花美男的當今娛樂圈,兩個人外貌相似是件多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根本……鳳記冰舉起手臂袖口擦了把潮溼的臉,不用弄得自己像個乞丐。
作者有話要說:我可憐的讀者。我的心永遠與你們同在,我以後會把你們放在心尖上的,我會變一日三更的!(PIA飛~~~)顫微微奉茶,消消火!!!
49、 病
低藹的雲層黑壓壓地蓋在城市上空,大雨傾盆而下。
凌一秀和藍柏冰在酒店一樓用過晚餐。
這兩人都不會做飯,有時是家僕做飯,有時選在外面吃。這包間是酒店底樓的雅座,綠化帶以外能透過玻璃窗看到裡面。雨滴拼命地打在玻璃上,凌一秀往外看了眼狂風大作的大街。恍忽間覺得已經很久沒跟維奇老人通電話了。突然他看到映在玻璃窗上的年輕的臉。陡然一驚之後,再定睛看時已沒了。
“怎麼了?”藍柏冰發現他異樣。
“好像是記冰……”
“你看花了吧?他在維多星。”藍柏冰站起來,動作溫柔地替他拿過風衣,“很晚了,咱們回去吧。”
凌一秀想想也覺不可能,不禁自嘲一笑。鳳記冰動身去維多星前都沒來跟他說一聲就走了,現在怎麼可能過來找他!
藍柏冰送走凌一秀,等他入睡後,又折回酒店。
一路上,雨打在車窗上,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了,藍柏冰不禁想到也是這樣的天氣,女人的淚水和著外面磅礴的大雨。其實已經記不得鳳豔的臉了。
要不是鳳記冰的關係,他不會去記得這個女人。
她只不過是個過客。自己加註給她的凌遲與折磨,導致她可悲結局的,都是她自食其果。
“記住我,他愛的是我,我才是他的愛人。十年,二十年……霸佔凌一秀的永遠是我。”
“好好看清我這張臉。有本事,你來搶。沒本事,就抱著這些垃圾去死!從今往後,這世上再沒有鳳豔。”輕而已易舉地踩踏那些CD,這是她們的畢生夢想?他只需要一個電話。把那個所謂的組合摧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造孽嗎?都是那女人痴心妄想造的孽。
如果一秀能夠永遠這樣子呆在自己的身邊,那該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而他會為這份幸福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包括排除一秀身邊任何異己!
——年輕時候的藍柏冰,除了凌一秀,眼中容不下別人。
車開進地下停車場,熄了火。空曠的車場此刻靜悄悄的,很安靜,藍柏冰在車內靜坐了一會兒。
中途他點了煙吸了幾口,直到一根菸燃盡才從車內出來。
沉穩的腳步落在地上,四周只聽到他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起了規律的迴音。
藍柏冰一向沉靜冷酷,隱隱透露出銳利。很多人會怕他,不敢與他相處。只有一秀毫不畏懼他,在第一次合作後就互表衷情。這麼多年下來的感情,任誰也拆散不了。
藍柏冰翹了翹嘴角,對著空氣說:“出來吧。”
沒人回應他。
藍柏冰走到電梯旁按下鍵。
電梯的指示燈一格格往下。當電梯門“叮”得一聲開啟,裡面冷不防地衝出一個白色人影,朝他撲過來!一瞬間扭打在地上,藍柏冰手上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他使勁把像刺蝟一樣的少年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少年的身子已淋溼一半,劉海粘在額頭上,露出令人膽戰心驚的仇恨目光。這個本該呆在學校的學生,此刻他的臉慘白得像鬼一樣,躺在地上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