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樊翔拍拍徐遠航的肩膀。
“算你小子有良心,還知道為我著想。別怕,那些人沒多大能量,我想保個人還用不著看他們臉色。倒是你,我有句話要說。男人事業為重,自己腰板兒硬才有資格去找個腰板兒更硬的。”
徐遠航聽完這句話可恥地走神兒了,他甚至認真地思考起來自己和燕黎明之間哪個的腰板兒更強勢一些。好在他很快就意識到場合不對,趕緊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
“樊局你別生氣,其實我的意思是想回刑警隊接著做個普通的小警察。那樣的話沒人會太在意我的私生活,即使知道了也會寬容一些,畢竟沒有侵犯到別人的利益是吧?”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現在這樣不快活。”
“你得有多幼稚啊徐遠航。”看著對方真摯期待的目光,樊翔無奈抱住自己的頭。“哪個當官兒的不犯錯誤會自願被貶一級,你想讓大家懷疑你的智商嗎?”
帶著無比的失落和對自己無盡的嘲弄,當晚樊翔坐在琥珀酒吧吧檯的角落裡要了一杯碧綠的螺絲起子。他知道自己不是倫諾克斯,可有人卻想扮演菲利普馬洛。一個高個子幽黑健壯的男人坐到他身邊,碰了下他的酒杯。
“這樣的夜晚不該一個人啊。”那個人感嘆,露骨地盯著他的臉。樊翔沒有答話,略略坐開一點躲避他的酒氣。
“看你的眼睛有多渴望。”那個人低低笑著,手輕輕拂過他的襠 部。“這裡更渴望吧?我的車在外面,不會讓你後悔的。”
樊翔不確定他對自己眼神的描述,但他確定自己從心底裡對這一切感到厭惡。很後悔沒像以前一樣和田曉峰一起來,他迅速付帳起身離開。
樊翔穿著黑色的羊絨大衣,走在夜色裡就像一個沉重的影子。他沒有開車,也不想去打車,出了酒吧所在的衚衕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蕩。“我像一列渴望脫軌的火車。”他想。“失控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來到離市中心醫院還有一站地的樣子,他恍然大悟自己是來找田曉峰的,她今晚值班。也許可以拉她出來喝杯咖啡,他看了下表,匆匆經過一個漆黑的衚衕口。
徑直走出十幾米的距離他才停下腳步,確信自己剛才聽到了擊打和呻吟聲,還有低沉的咒罵。他的腦子在第一時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