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討了一下對方小弟弟的尺寸問題。還有就是被扛了兩回。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他把酒杯輕輕放在桌子上,目光犀利地巡視了在座的人一圈兒。
“以後我不想有人再談起這件事,也不想打賭的內容傳到徐遠航的耳朵裡去。一切到此為止好吧?”
儘管最後一句他用的是商討的口吻,可在座的人都聽得心中一凜。
“燕黎明這次一定吃了見不得人的暗虧,明顯的惱羞成怒。”大家不約而同的這樣覺得,趕緊岔開話題活躍氣氛。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燕黎明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他光著身子跑到書房一陣亂翻騰,從寫字檯最下面的抽屜裡找出一個破破爛爛的塑膠封皮的筆記本——這是他剛開始從事高利貸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時用來記賬的本子。
“X年X月X日XX借款XX元,利息幾分,何時歸還……”燕黎明興致勃勃地看了幾張,翻到最後的空白頁認真地寫了幾行字:X年X月X日,徐遠航第一次扛燕黎明,欠X一次;X年X月X日,徐遠航踹了燕黎明一腳,欠X一次;X年X月X日,徐遠航又扛了燕黎明一回,欠X兩次;X年X月X日,徐遠航害燕黎明損失寶馬車一輛,欠X一百次……以此類推。
嘿嘿笑著跑回到床上,燕黎明踏實地蓋上了被子。小本子就放在枕頭底下,他覺得自己當年創業的激情不知不覺又回來了。
生活又有了新的奔頭。
17
無所事事的在傅姐的辦公室裡呆了一個星期,徐遠航憋得渾身長刺,覺得樊翔這是成心晾著自己。說實話徐遠航討厭這樣的領導,樹立威信能力說話,或者你不願意要我就跟局裡直說,一個男人搞這些小動作讓人瞧不起。
“不會,是樊隊主動把你要來的。你不知道局裡本來想安排你去辦公室嗎?”看到徐遠航對樊翔略有微詞,傅姐趕緊解釋。
“你跟著他乾沒錯。看看隊裡的小夥子,哪個不是混的順風順水的。樊隊的能量大著呢。”
覺得自己與周邊環境格格不入的徐遠航,終於在一個週五的下午被派上了用場。因為要去端掉一個傳銷窩點人手不足,不只徐遠航,連他刑偵的哥們兒都被找來支援。徐遠航可算見到親人了,任務結束以後和隊長他們勾肩搭背地就要去吃晚飯。
“我說你可以走了嗎?”拘留所的門口樊翔倚著車門冷冷地看著他。
天都黑了大夥兒都撤了我怎麼就不能走呢?徐遠航心裡不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忍著沒有頂撞。
“得,今兒別去了。就他那副德行以後夠你喝一壺的,小心伺候著吧。”隊長平時就不尿樊翔,也懶得和他計較,拍拍徐遠航的肩膀走了。
“上車。”樊翔說完自己先坐了進去。同事們都走光了,徐遠航沒辦法,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樊翔開的是自己的車,車裡的內飾優雅而不張揚,還散發著一股冷香水的味道。徐遠航不太適應,打了個噴嚏,縮手縮腳的儘量離樊翔遠著點。
“你以為自己還十八呢?”
“什麼?”
“我說你穿衣服的品味。”
徐遠航把自己上下打量一番。自從來了經偵支隊,看著同事們以樊翔為首一個個都人模狗樣的他已經夠注意了。
“不許再穿帆布鞋,尤其是山寨匡威的。”樊翔瞟了他一眼,嚇得徐遠航趕緊縮了縮腳,有些心虛。“你讓我們怎麼去抓那些在淘寶上製假販假的商戶?”
“我是警察又不是藝人……”他小聲嘟囔。
“一個人的思想水平和穿衣品位是相輔相成互相影響的,你總是把自己弄得這麼幼稚,到退休也不會有什麼長進。”
“我長進不長進關你屁事。”徐遠航心裡罵了一句,覺得樊翔婆婆媽媽的管的太寬。
車子又開回了警隊,樊翔不說話徐遠航只能跟在他後面進了他的辦公室。這些日子在傅姐的諄諄教導之下徐遠航總算學會了點人情世故,從飲水機裡接了杯涼白開放在領導面前。樊翔有點意外,抬頭看了他一眼。
“飲水機裡的水是用衛生間的自來水灌的,你沒發現隊裡的人從來不喝嗎?去水房打水用那邊的電熱壺燒。”
徐遠航把紙杯裡的水倒在桌子上的文竹盆裡,將杯子捏成一團扔進了紙簍。“你媽的經偵的人比造假犯都狠。”他想。“前天局領導班子來視察工作喝的都是‘廁水’。”
燒好了水給樊翔沏了杯茶,徐遠航心想你要敢說你只喝咖啡之類的話我就把水潑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