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那腰子拿出來曬乾了也得有窩瓜大,虛從何來呀?”
徐遠航沉著臉不說話。
“你不是尿頻尿痛尿後滴瀝吧?”溫青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那是前列腺炎,輸液管事兒,跟腎虛沒關係。”
“我對我女朋友沒感覺。”徐遠航耐心等他笑完,小心地看了看門口。“我對女人從來就沒起過興,你說是不是腎有毛病?”
“這也許有心理方面的因素吧?我對這不是很精通……”溫青不敢吃了,覺得嘴短。“你,你那玩意兒平時硬嗎?”
“硬!”徐遠航篤定地回答。“每天一早晨醒來都硬的跟鐵棍似的。”
“那是尿憋的大哥。”溫青無奈地望著他。“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一個月有那麼一兩次,我自己用手。”徐遠航豁出去了。
“我跟你差不多呀,你有什麼可擔心的。”溫青松了口氣。“中醫講究培元固本,咱倆這樣的長壽。”
“結了婚我也培元固本去?你想讓人家說我陽 痿啊!”徐遠航有點起急。
“徐哥徐哥,別急。”溫青趕緊又搭他的脈。“你是真沒毛病。要不,明天你去大醫院看看?”
我要是好意思去還找你幹蛋!徐遠航拿起一根竹籤子敲敲盤子威脅溫青:“要有醫德聽見沒有,這事不許跟別人說。尤其是燕黎明。”
“儘管放心,我這人其實最懶得說話。”溫青又開始放心的狼吞虎嚥,看著低頭髮愁的徐遠航,他若有所思。
“你今晚上別走了,我給你下幾個片子看看。”溫青抽了幾張紙巾擦擦嘴和手。“只要是男人看了沒有不燃的。你要是還沒反應我回家找我爺爺去,他有一種膏藥電線杆子貼了都能發情,弄得兩排路燈都是紫紅色的。”
“啥?”
“燈泡懷孕了。”
“我還是不明白。”徐遠航絞盡腦汁想了半天,老實地向他請教。
“知道你不明白。”溫青有點落寞地抬起頭。“我的幽默從來沒人能懂。”
21
外面傳來不耐煩地踹門聲時,徐遠航嚇得一哆嗦。他和溫青一人一罐啤酒,正坐在診床上看毛片兒。
“不是掃黃打非組的。”溫青安慰他,起身去開門。“肯定是燕哥。”
燕黎明醉醺醺地靠在門框上,打了個愣神兒,晃悠著腦袋打量徐遠航。後者正襟危坐在電腦前面裝模作樣地玩兒蜘蛛紙牌。
“不是我乾的,我燕黎明不會幹那麼沒品的事。”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拍拍徐遠航的腦袋。徐遠航不甚在意,當他說醉話。和溫青一起把他扶到診床上,剛鬆手,人就歪倒了。
“怎麼回事?“徐遠航望著溫青。
“條件反射。他每次宿醉以後頭都疼得厲害,跑到我這等著明天醒了我給他扎針。”
“你是他私人醫生?”
“他是我債主。我爸出車禍沒了還撞傷了兩個人。幾十萬的醫藥費,爺爺的積蓄不夠賠的,我偷著跟他借了十萬高利貸。”溫青利落地給燕黎明脫鞋。
“我有錢就還,沒錢他也不催,說抵醫藥費。”
“放禮花!”燕黎明詐屍一樣突然坐起來,指著電腦螢幕大叫。“我要看放禮花!”
和溫青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徐遠航瞭然。走到電腦前面把牌拖來拖去,過了一會兒,“噹噹噹當!”成了,螢幕上放起了禮花。燕黎明心滿意足地笑了,咣噹一下又躺了回去。
徐遠航愁死了,想走。
“對不起,徐哥。”溫青抱歉地說。讓徐遠航幫忙把牆邊的另一張診床拖過來並在一起,怕太窄了燕黎明滾下來。
徐遠航抬腳剛要走,突然被燕黎明一把攥住了手腕。
“不許走。我得跟你說清楚!”
“說什麼?”
燕黎明的頭歪向牆壁輕輕打起了鼾,手卻越攥越緊,徐遠航竟然掙脫不開。
“再不鬆開我剁手了啊!”徐遠航威脅他。溫青鄙視的眼神,意思一個醉鬼你跟他說這個有啥用。
溫青給徐遠航搬了把椅子讓他坐下,自己坐在床邊。
“還看嗎?”溫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不看了。”徐遠航垂頭喪氣地說。全是顫巍巍的大肥肉,他直噁心。
“等他睡實著了就會鬆開。”溫青試著掰了掰燕黎明的手指頭,跟飛虎爪似的。他心裡有了點譜兒,偷眼看了看燕黎明緊閉的雙眼。
“徐哥,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