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都可以。”
“好,我在酒店等你。”
“不必,在車裡等我就好。”
陸擎蒼扯著嘴角冷冷的笑起,一句話而已。方梓明看你痛不欲生要比玉石俱焚來得有趣的多。
門被推開,尖叫混雜著重金屬音樂趁虛而入,引起沙發上兩人的注意。陸擎蒼微笑著問候來人:
“方董,請坐。”
“叫我方梓明就好。”
“也好”
話說完,陸擎蒼就拿起沙發上男人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並隨即介紹起來。
“陳勳,想必不用我介紹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方梓明看著眼前這個讓整個鼎新翻天覆地的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他和陸擎蒼會是這種關係。不怨天不怨地,只怨棋差一招。思想還來不及轉彎,就被眼前兩人旁若無人的舌吻吸引,梓明好想笑,忽然感覺一切就像一場鬧劇,而自己卻沒有叫停的權力。
“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是什麼?”
從對方的紅潤上離開,陸擎蒼意猶未盡的舔舔唇,陳勳好笑的看著他,明知他是故意,卻十分配合的對方梓明說:
“那兩件事我會擺平,想必你已知道,剩下的條件,蒼會開好。”
說完陳勳就轉身離開,只剩包廂裡各懷心思的兩人。
“後天的簽約,讓蘇言來。”
“?”
“不要驚訝?我還沒有說完,他還要陪我一晚。”
“不可能!”
“不可能?你大概還不清楚,少你這樣一個勁敵不知會有多少人拍手稱快呢?你最好想清楚。還有,如果我在後天沒有看到他,哼!你就準備好給鼎新陪葬吧。”
陸擎蒼輕蔑的笑著離開,留下方梓明一個人石化當場。怎麼會這樣,他的小貓,他的愛人,怎麼此刻變成了生意場上的籌碼。偏偏這一切不是一場遊戲,而是殘酷的現實。難道真的要犧牲蘇言換回鼎新嗎?真的要這樣嗎?幾代人的心血,心心愛著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每割捨一樣都會痛徹心扉,都會讓人血流身亡。
“梓明,我知道你在聽電話。”
“。。。”
“我只講一點,如果事情真如猜測的那樣,只要能保全鼎新,我願意承認你們關係,並讓他光明正大的站在家族裡,給他一個身份。”
“。。。”
“梓明你要想清楚,失去一切,你要怎麼愛他?我言盡於此,你決定吧!”
方梓明不知道怎麼走出的蘇格蘭,也不知怎麼走進的岸,不想一個人喝悶酒,害怕一個人的孤單,心已經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好想好想蘇言。連酒杯裡晃動的影子都像極了蘇言的臉,清晰可見。
“修,出來陪我喝兩杯,我在岸等你。”
放下電話,方梓明想蘇言在修身邊嗎?他知道自己回來了嗎?他過的好嗎?越想越無法阻止思念,卻又止不住的心痛。只能偷偷的看著手機裡蘇言的照片細細地摩挲起來。
“梓明”身後安迪擔憂的聲音,在紛亂的環境下微弱的響起。
“修,要喝什麼?”
“惡魔”也許此刻你需要的是放縱而不是任何人。
“惡魔”不愧為最烈的雞尾酒,似讓人身陷燃著烈焰的煉獄,燃起全部的熱情,同時也把理智焚燒殆盡。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方梓明握緊酒杯,緊的想捏碎。發生了什麼?是自己的無能,還是自己的卑鄙無恥。
“和談失敗。”
“會有辦法的,我們再想想。”肩頭被安迪有力的手緊緊的抓著,似是要將力量傳遞到方梓明的身上。
安梓明卻苦笑,任老天無所不能到這個時候,恐怕也無回天之力。
“陸擎蒼以讓出洛杉磯的三項工程,並放棄美國招標工程主動權,為條件才肯放過鼎新。”
“啊!梓明這是個好訊息呀,雖然我們會損失不小,但對鼎新來說,渡過這個難關最重要。”
看著安迪鬆了一口氣,方梓明心裡卻疼的像是生生被人剖開,有人歡喜有人憂,誰又會知道所謂渡過難關付出的代價。
“走吧”
“去哪裡?”
前邊男人的腳步驟然停下,而後又疾步走起來。頭不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你家”
心心念著的人就在屋裡,開啟門就可以馬上見到他,手放在門把手上,卻像是被凍上使上力也無法移動,沉重的悲哀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