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 不叫救命!”
嚴黎白他一眼,嘟囔一句:“一條腿而已……”
鄒哲被他氣笑了,一手抓到嚴黎陷進沼澤的那條大腿根部:“看你再嘴硬,非要整個兒掉進去才哭。”
嚴黎那條腿是真的陷到了大腿根部,鄒哲這一抓,一不小心就偏離了位置,差點摸到重點部位。他忙把鄒哲的手拍開,自己走 到一邊把腿和腳上的泥巴抖乾淨。
51。
嚴黎跟鄒哲在原始森林裡走了三天,苦不堪言,體力消耗甚大,好在食物和飲用水都很充足,除了剛開始那次嚴黎差點陷進沼 澤地,後來幾天兩人都十分小心謹慎,未出過大問題。
嚴黎只想透過這樣的長途跋涉把自己放空,因此出了原始森林到達底部大峽谷時,已然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除了行進就是宿 營,連吃飯喝水都是在路上進行,讓鄒哲跟得艱難,只覺這人似乎不大對勁。
除了鋪天蓋地的旱螞蟥,大峽谷倒不難走,深谷狹窄,大江幾乎在身邊奔流,雖看不到江,入耳卻盡是洶湧澎湃的江水咆哮。 腳下是大大小小的碎石,身側是半人高的灌木和雜草,頭頂只有一線藍天,好在沒有下雨,天氣晴朗,除了不能停腳休息,其他的 已算是很好。
嚴黎早提醒鄒哲將褲腳袖口都紮好,領口束緊,但他還是中了招,一隻旱螞蟥不知何時爬到他臉上,頭部叮進肉裡,鄒哲還是 伸手擦汗時摸到一條長長的軟體動物時才發現。
不動聲色的繃緊臉部肌肉,然後輕輕拍打,鄒哲把那根令人噁心的玩意兒從臉上扒拉下來,一腳踩碎。
嚴黎似乎察覺到他稍慢一步,自己腳步未停,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深棕色的瞳仁反射出陽光的金芒,裡面卻是一片空茫。
“你流血了。”嚴黎聚焦了半天,終於從那可怕的狀態裡恢復過來,轉過身繼續疾走,一手摸上自己的登山包,拉開側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