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輕鬆些。
宣雲上了桌子,手勢竟十分嫻熟,看來也是個精通此道之人,跟那官員就很有話聊。從古談到今,好處壞處都列出無數條來,把人哄得十分開心。
又摸完幾圈,服務生續了一次茶水,點了一次小食,時間便也不早。
宣雲打得雖好,無奈今晚運氣欠佳,臨到尾聲竟是他輸得最多,雖然風度極好,但也難免有些心浮氣躁。
他本就生得好,此時臉上紅潤潤的就格外好看。
嚴黎坐他對面,少不得多看幾眼。鄒哲一直坐在他身邊乖乖的,又很通透,連他口渴都看得出來,中途幾次將茶杯遞到他唇邊。嚴黎被三個美男子包圍著,不由有些飄飄然,心思更不在打牌上,體內一把邪火漸漸燒起來,也是面紅體熱,手心裡都汗溼了。
新開一圈宣雲在莊家下手,伸手盲摸了一張牌,尚未亮出便見一雙劍眉微皺,修長有力的三指將那張牌彈出,嘴裡極利落的吐出五個字來:“他媽的,真臭。”
這次眾人經過前一次竟沒有什麼異議,依舊打牌,唯有嚴黎忍不住一再去看他,想著這古書裡走出來的人也會罵人,倒是第一次見識。
後來剩下的幾圈牌,嚴黎自然無心應戰,勉強應付完。
這場牌賓主盡歡,唯有嚴黎是個陪襯的,感到十分無趣,只有以美色當前為由聊以自慰。
派了司機送走貴客,宣雲和何寄安竟還不想走一樣,換了場子去樓下包房。嚴黎見四下無人,偷偷握了鄒哲的手,在他耳邊低聲問:“晚上去我那裡?”
鄒哲沒說話,手指微動在他手心裡撓了一下,嚴黎心中不由更癢。
宣雲跟何寄安走在前面,見嚴黎鄒哲二人還落在後面,便回身笑著招呼:“嚴總也一起坐坐。”
嚴黎不好拒絕,只能跟鄒哲一起進了包房。
這次只有他們四個人,嚴黎心早飛到爪哇國去了,看著身邊的青年十分難耐,忍不住攬了鄒哲的腰,活脫脫一副登徒子的樣子。
宣雲恍如未見,依舊言談有禮,說起自己在排的新舞臺劇,B角人選尚未圈定,問鄒哲有沒有興趣。
鄒哲倒是很感興趣,掙脫了嚴黎,卻把手給他握著,跟宣雲交談起來。
嚴黎知道他也是個好戲之人,便不在旁打攪,一邊把玩青年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邊喝著冰水降火。
那邊何寄安冷眼看著這二人形容曖昧,忽的就站起身來,走至他面前,彎腰湊到嚴黎耳邊說:“小九,跟我出來。”
嚴黎挑眉看了他一眼,放開鄒哲的手,跟他並肩走出去。
何大少這會跟他談的卻是公事,兩人直接走到金爵的監控室,一邊看著監控一邊談歐洲那筆生意的進展。
嚴黎挑重要的說了,忽然想起A國那筆,便說:“我這邊把三少爺壓住,你們就可以讓他沾點葷腥。”
何寄安皺了眉說:“爺爺的意思是讓他接手拍賣行,你也盯得太緊了。”
嚴黎直到何寄凡私下去過S市幾次,何老太爺也把那邊的資源都交給了他,但是單憑一個H城吃不下多少貨,還是要靠出口。出去的線路卻被長房兄弟倆把持著,透過環亞運作的歐洲線則是嚴黎一手打造,何寄凡手裡有貨銷不出去也等於沒有,再過幾個月還沒收益,S市的幾個盤子遲早要交出來。嚴黎打的,就是這個釜底抽薪的主意。
“我就是要卡死他,逼他去A國。”嚴黎冷冷一笑,目光露出幾分寒意,“你不妨在A國那筆生意裡分他一點油水,他若不動歪心思,倒是不可能的。”
何寄安沉吟不語,似在思索。
嚴黎也沒讓他立即給個答覆,這事情說到底還是有幾分兇險。雖說何寄凡是個私生子,母親又只是個紅舞女,沒有什麼能量,但他畢竟在A國待了十年,說不準留有什麼後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麼大一塊肥肉擺在眼前,就不信他不吃。
嚴黎說完了話,也不再多留,下了樓正好宣雲已經跟鄒哲談完,便打了招呼攜他一同返回公寓。
宣雲含笑送走二人,不多一會兒何寄安回來,便展眉一笑:“何大少,你竟還忍得住?”
他這一笑邪氣盡露,哪有絲毫慣於展示人前的貴公子風韻。
何寄安卻是見怪不怪,拿了外套也不理他,默默走了。
宣雲待他走後面上笑意盡散,狠狠喝了一口酒,便將全身摔在沙發上。
27。
情節人當天鄒哲只在下午安排了一場籤售會,他又早早的叫助理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