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這樣一個物件深深地、像個小丑一樣的愛自己啊,所以他決意去珍惜去生活的時候,任何一絲感情都不是虛假的。
儘管楊翰,不是辰松。
此時此刻青島的雨比北京還要大的許多。
辰松將車停到母親家樓下,再一次拿起上午領到的離婚證,冷冷的笑了下。
他從來都把自己當成聰明人,現在卻覺得蠢得透心涼。
但自怨的話,不說出口也罷。
行李箱不太大,拖出後備箱的時候,瞬間就被暴雨打溼了表皮。
身為女人的沈妝收拾起來反倒凌亂許多,她在已經空蕩蕩的家裡中又轉了好幾圈,才找到要收拾起來的面膜。
“沒用的就別拿了,不能誤了飛機。”辰松邊看錶邊說。
“還有四個小時。”沈妝蹲在地上檢查起證件:“以後可能便極少回國了,想帶走的可要記得帶走。”
辰松面無表情的嗯了聲。
當他決定離婚並和母親去美國起,臉上便一直冷若冰霜。
想帶走的還有什麼?
爸爸早死了,爺爺也死了。
而另外那個重要的人,卻已經帶不走了。
知子莫若母,但沈妝身為把楊翰逼到這地步的罪魁禍首之一,也很難說出冠冕堂皇的話來。
就像是受了詛咒一樣,她和老公的感情都不幸福,而後兒子也如此。
“你恨我嗎?”沈妝最終小聲問。
辰松搖了搖頭。
沈妝挽起耳邊掉落的長髮。
辰松:“是因為我習慣逃避和自欺欺人我,我不恨你,也不恨爺爺,你們都是我的擋箭牌。”
沈妝一時無語。
“現在我才明白,人誰都騙的了,就是騙不了自己。”辰松閉上眼睛,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媽,我每天睡前都好希望再醒來的時候,回到高二的課堂上,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其實什麼都還沒發生,那樣的話,我肯定不會那樣對他,我好想重新開始……真的好想……”
沈妝想起黑暗又罪惡的過去,凝視著沮喪成陰影的兒子,臉上掛著的表情是微笑,但卻笑得和晚花般淒涼。
“林深應該登機了吧。”正在做飯的蔣雲思瞅了瞅窗外漆黑的夜色:“真是想什麼做什麼的人啊。”
在客廳捧著筆記本看資料的的楊翰抬頭笑了笑:“恩,等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