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那天多虧你找到他,把他送到醫院。”
“對不起,其實是因為我和他吵架,才把他害成這樣的。”辰松低下頭,心灰意冷的等待著她的憤怒襲來。
結果呂澄反而彎了彎嘴角:“雲思跟我說了,哎,年輕人難免為了小事發生口角,是他反應太過度,做事又不經過大腦,你說說要是因為這個出了點什麼事,我們都怎麼辦?”
辰松不知蔣雲思編造了什麼鬼話,卻忽然失去了繼續包攬責任的衝動,只是道:“以後我一定讓著他,再也不跟他爭執。”
“這次住院多虧你爺爺幫忙,找了這麼好的醫生,阿姨還要謝謝你呢。”呂澄說:“雲思這段日子不方便上學了,麻煩你把上課的筆記……”
辰松趕快打包票:“我知道,我會常來給他補課的。”
呂澄說:“雲思剛吃了飯還沒睡,你去看看嗎?”
辰松瞅向不遠處的門,半晌才道:“好啊。”
原本熟悉的人,因為一次意料外的生死變幻,忽然間,就變得無比陌生了起來。
辰松進到病房裡面,抬眼便看到面色慘淡的蔣雲思,於是停住腳步。
蔣雲思仍舊低著頭沉默,死死地盯著被子上的書。
“我那天犯神經病,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好嗎?我不是那麼想的……”辰松以為自己巧舌如簧,可這些話講起來,卻顯得分外單薄。
蔣雲思莫名的打斷他:“沒喜歡……”
辰松不解:“嗯?”
蔣雲思抬起蒼白的臉:“從來沒喜歡過什麼人,只是張國榮是我偶像,你不要出言侮辱他好嗎?那天我太生氣了,爬出去沒扶穩才摔的,你不用害怕。”
辰松聽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蔣雲思對著空氣淡笑了下:“我累了要休息,你走吧。”
“我扶你。”辰松趕快上前一步。
“不要再來煩我了好嗎?”蔣雲思似乎是難以忍受的抬高了聲音。
原本已經如釋重負的辰松又愣住。
蔣雲思皺眉道:“是你告訴我的,不要做一隻臣服於友情的狗,你隨便怎麼亂想都可以侮辱我,還真的以為我們可以繼續當好哥們嗎,你別做夢了,我真的再也不想看見你。”
辰松是個急性子:“我已經說了,我……”
“對,你犯病,你心情不好,你講的不是真心話所以無所謂,對嗎?”蔣雲思道:“就算你講的全是假的,我的自尊也是真的!”
從來沒有犀利過的人忽然犀利起來,顯得有些可怕。
辰松在一種極其複雜的憤怒中,什麼都沒再爭辯,就飛快的甩門而去。
蔣雲思用掉了所有力氣,當屋裡只剩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左手在不自覺的發抖,抖得停不下來。
外強中乾的傻瓜,真可悲。
骨折需要人在身邊照顧,所以很早就回住宿學校也不太可能,蔣雲思先在醫院,後來在家,一直養到放寒假了,才可以顫顫巍巍的扔掉柺杖走路。
呂澄擔心太久,見狀當然高興。
蔣雲思站在客廳裡面傻笑了下:“感覺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能好轉就行,你以後可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呂澄第一萬次叮囑。
蔣雲思點頭。
呂澄說:“功課你也拉下不少了,媽媽給你找了幾個補課的老師,下週開始你要加倍努力啊,還有沒幾個月就高考了。”
“那我這禮拜……可不可以去北京?”蔣雲思出人意外的的問。
呂澄本能的不同意:“去北京幹嘛?你身體還這麼虛弱。”
蔣雲思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悶得心裡很難受,想找楊翰散散心,我三四天就回來。”
呂澄遲疑的拒絕:“不行,我怎麼可能放心?”
“我都跟他說了,他開車到火車站接我。”蔣雲思垂著眼睫說:“不會耽誤學習的。”
呂澄總覺得兒子怪怪的,無精打采的像個蔫掉的植物,又考慮或許散心對他而言也是好事情,便嘆息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結果到北京的那天,奇冷無比。
蔣雲思腿腳不是很方便,就等著所有的乘客下車,孤獨的坐在位子上發呆。
買了站臺票的楊翰終於擠了過來,問的擔心又忙亂:“你受什麼傷了,為什麼忽然來北京?你看你瘦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到底……”
蔣雲思什麼都沒說,竟然忽然伸手,抱住了楊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