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差不多同齡的男孩,舉著一個矩形的牌子,不斷地揮舞吶喊。周語蓬真心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球迷如此的崇拜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同齡男孩吶喊的忘乎所以,一不小心用矩形牌子碰到了周語蓬。“對不起啊!”男孩道歉。周語蓬卻一驚,他雖沒有抬眼看這男孩的面容,但卻聞見了一陣熟悉的味道。這再熟悉不過的味道已經在周語蓬的生活中消失了半年,曾經自己是多麼的迷戀這個味道,這個只有盧子君身上才存在的味道,今日再次聞見,終究不能自已。他抬頭看看身邊的男孩,長相中等,沒有什麼特點,但他給人的第一感覺的就陽光和清新,周語蓬還是第一次用這兩個詞去形容一個男生。
看到這個陌生的臉龐,周語蓬有些失望,說了聲沒關係,就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為什麼會有別人和他的味道一樣呢?要知道,愛一個人,是能夠聞到他身上特殊的味道的。周語蓬一直都迷戀盧子君身上這種特殊的味道,甚至已將它刻入己骨。
“你牌子上寫著什麼?”不愛說話的周語蓬卻主動跟這個陌生男孩交談起來。
男孩將矩形牌子正過來,給周語蓬看。說道:“寫著楊一柯的名字啊!”
楊一柯是北京隊的隊員,腳下技術細膩,也是國家隊的主力隊員,他幾乎成了全國最著名的足球偶像,有眾多的粉絲。
見周語蓬沒有說話,男孩又問:“你的偶像是誰?”
“什麼?”
“我是說,你的偶像是誰?”周圍喧嚷不斷,男孩有提高了音量。
周語蓬道:“我沒有偶像。”
男孩不信,說道:“怎麼可能,那你是北京的還是杭州的?”
周語蓬道:“北京人,但是住在杭州。”
“哈,”男孩大笑,“那你算是哪邊的球迷?”
“我……算是杭州的吧。”周語蓬想了想才說。
“我是北京球迷,”男孩說:“你明明是北京人,為什麼一住到杭州就成了杭州球迷?”男孩顯然很不滿,有著強烈的地域劃分意識。
“我……”周語蓬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慢慢說道:“我爸在杭州工作,我們搬過去已經有七八年了,一直到沒有機會回來過。”
“哈,那你要是有機會可得好好在北京逛逛,北京的變化大極了。”
那男孩的話越說越快,到最後周語蓬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好點頭敷衍。
比賽有些沉悶,雙方在中場僵持,誰也沒有率先打破僵局的趨勢,那個男孩倍感無聊,又和周語蓬聊了起來,他說道:“我叫熊樂,你叫什麼?”
“什麼?”
熊樂突然開口,周語蓬並沒有準備好。
熊樂又說:“我說我叫熊樂,你叫什麼?”
周語蓬歉意的一笑,答道:“我叫周語蓬。”
雙方又沉默了下來,初次見面,除了介紹姓名,不知道還可以聊些什麼。最後還是周語蓬打破了僵局,說道:“你很喜歡楊一柯嗎?”
一聊到自己偶像的話題,熊樂一下就開啟了話匣子,眉飛色舞的說:“那可不是,我喜歡他已經有八年了,那時候我剛上初中。”
周語蓬又是一笑,他覺得聊天不能再進行下去了,球場上的噪音太大,自己聽熊樂這麼近距離的說話都很吃力,沒聽清的他也不好意思再問。
還好很快就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候,周語蓬起身走下了看臺,他打電話給周陽,告訴他自己在更衣室門口,保安太多,請他出來把自己帶進去。
周陽掛了電話馬上出來找兒子,他沒想到兒子願意來隊員的更衣室,記得平時隊員們請周語蓬看一場球,他都會找各種理由拒絕,更別提來這裡看大家了。
“楊一柯。”一進屋,周語蓬就叫楊一柯的名字。
楊一柯走來,笑道:“蓬仔,你不會是來看我的吧?”
“是啊,”周語蓬說道,“給我一件你的球衣,把名字簽上邊。”
眾人都走過來開玩笑,說蓬仔什麼時候也開始追星了。隊員們都和周語蓬很熟,因為他是主教練的兒子,大家對他更是尊敬照顧有加。
“籤哪了?”周語蓬問。
楊一柯指給他看,周語蓬也沒看,用手捏著簽名的位置就走了出去。周陽趕緊派人送兒子到原來的看臺去。
周語蓬回來的時候,熊樂在修自己的矩形牌子,因為攥得太緊,邊角的地方的圖案都被磨了去。
“喏。”周語蓬把簽了名的球衣放在熊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