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天,有備而來,我也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我只知道沒什麼他幹不出的,而且,”我揉揉有些發悶的心口,“天知道他現在想什麼……”
我媽在那邊靜默,像是在生氣,我扯起嘴角笑:“沒事,媽,sorry,這次是真的最後的結束,玩完這場,我跟他也就散了。”
“非得這樣?”章女士沉痛。
“嗯。”我淡淡地應著,林簡這時已線上,影片已接通,我對我媽說:“沒什麼,這是L市,我會掌握好的。”
掛了電話,林簡問:“老大,什麼事?”
“去西雅圖找範澌,叫他配幾劑,帶回來,儘快。”我說道。
林簡臉孔也變得肅殺,不多問什麼,點頭:“是,老大。”
範澌自上次被逼到國外,回不來,只能去他那裡拿我要的東西。
夜黑了,深沉的墨黑,路的那邊看不到光路,沈得讓人心甸甸的喘不過氣,屋前昏黃的路燈憑添幾許迷離,風吹進來吹散溫度,空氣中,有緊繃的殺氣。
一黑臉漢子敲了敲門,說:“王少,你把門關上吧。”
我搖搖頭,笑,“屋裡熱,換著空氣……”
遠處車子開進來的聲音越來越近,暗外又湧現不少人出來,槍已提到手中,兩個人的手向我推來,“對不起,王少,請你進屋……”
恍惚中,我又聞到硝煙味道,帶著血腥味,鋪天蓋地向我襲來……
“王少,對不住了……”一人推我,一人拉門,想把我鎖進門內。
我一腳踢過去,拉我的人被我踹開,我冷了臉:“退下。”
那人擦過嘴角的血,咬牙說:“王少,大聶說了,你少根毫毛他都要宰了我們,你別叫我們為難……”
我冷冷地笑了笑:“滾一邊去,他也得聽老子的。”
車子開進來,車停住,一群人湧向前,而這邊又多了兩個人來拉我,我跳起來掃了他們兩腳,冷聲暴吼:“滾……”媽的,老子要幹什麼都容不得誰來插腳,聶聞濤也一樣。
“雙唯……”車子那邊下來一人,無視十來支槍抵住他的頭,舉著手,笑著。
“鐵子……”我眯眼,竟然是他?在北京難得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黑色的跑車上又下來一人,向我彎腰:“唯少……”
第四十九章
我揚眉,溫森?他來幹什麼……
“唯少……”洋娃娃一樣的小男人竟然也瘦得只剩骨頭,不過更讓人我見猶憐了。
我笑,這一陣風啊,那個吹來啊,真可以把這小孩給吹走了,唉,這大人的遊戲,來湊什麼熱鬧?
咳咳,我清清喉嚨,實在不忍欺負小孩,只好張口:“有事?”
鐵子在旁看了看旁邊拿著槍指著他倆的人,對我苦笑:“雙唯,這可真……夠勁暴的。”
“哈哈……”我笑了兩聲,揮了揮手,叫他們退下,沈了笑意,“什麼事?”
“我是有事來求唯少的。”溫森彎了腰,跟軟骨頭似的一直都直不起來彎在那。
鐵子繼續苦笑:“雙唯,真是有事來求你。”
聶聞濤那幫子人退後了兩步,可槍還是拿在手裡指著那兩人。
鐵子一直看了在彎著腰的溫森,勉強地笑笑,說:“別這樣,起了吧,好好說說,他會幫你的。”
我挑起眉,鐵子這一高帽子扔下來,不知道是要在我這裡砸出什麼來了?
溫森抬起腰,蒼白的小臉上兩眼睛更是大得離譜:“我是來求唯少救孫國棟一命。”
我把玩著從旁邊那人搶過來的槍,笑:“救他?呵呵……”搞錯沒有?這廝前幾個沒多久就恨不得要了我小命,今個兒就有人來叫我去救他?我看來有那麼智障?
“雙唯,孫國棟被李越天傷了兩腿,軟禁在醫院裡。”鐵子一臉的誠懇地說:“我知道你們過去的恩怨,但是我知道你一直看得很開……而且,孫國棟那兩條腿已經廢了……”
鐵子要繼續說,我打斷他,笑:“別,別這樣說……這不關我的事,我是看得開,你沒見我去他麻煩不是?我夠大度的了?嗯?”丫的,拿話咽我,這鐵子也不是一天兩天認識我了,居然也說這麼糊塗的話。
溫森抬起頭,眼睛珠子從那眼裡流水一般流下:“國棟哥的腿已經廢了,他都是為了我……為了我才去刺殺你……是我不對,全是我的錯,請你,幫幫我們……幫幫我們向天哥求求情,求你了……”小孩腰軟腿也軟,竟那樣直直地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