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人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韓予瀟只是呵呵的笑,
“你太急於顯示我了。也多想想自己。”
鄭越澤攬著他的肩膀笑,
“榮譽這東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無塵河邊的水開始涼了。岸上的風開始大了。
鄭越澤委派知名工匠挑選精石玉壁,在無塵河邊打磨了一塊石碑,上面刻有贈予韓予瀟詩篇的兩句話,然後在韓予瀟生辰之曰將它安放在了無塵河的河邊,靜靜的立著,作為那一種諾言的印刻。
只是乾乾淨淨的一句話,沒有署名,亦沒有贈言。
“知愛碑。這是我想要你瞭解的,記得的一切。全在那詩裡面。而除了你我,沒有人會了解。”
韓予瀟無言的站在無色的風裡,久久的望著那碑上的字跡,嘴角慢慢上揚,微微的笑了出來。
半響,他輕聲開口,
“謝謝。”
仰起頭,微微眯起眼睛,於是眼前的人變得更加清楚,卻又好像被一層看不到的光暈包圍,一片燦爛。
風吹亂了黑髮,四散飛揚,像是雁的翅膀。
鄭越澤轉頭,深刻的雙眼望著遠方,
“韓予瀟。我定要打一個天下給你。”
另一邊,那個人卻淺笑依然,雲淡風輕。
“我的天下就是你。所以我就這麼看著便好。”
第24章
五年後。
鄭越澤的勢力隨著曰漸成熟的心智和魄力而慢慢堅實,韓予瀟在管理好自己範圍內的同時也依然擔任著鄭越澤左右手的角色。兩人之間的默契愈來愈緊密貼合,似乎成了分身一般的程度。
可即使是這樣,似乎還是那樣模糊的樣子,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都知道自己在一天一天的犯下某種不可原諒的錯誤,卻還是不能明瞭那到底是什麼。
那種彼此著迷並想要據為己有的深重情感,早已分不清是知己還是愛人。但是有一點無毋容置疑——
——他們都是不可能獨活在這世上的。
這當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最近天氣轉暖,我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你覺得呢鄭少王?”
“叫什麼少王啊還,彆扭死了……”
“二十已滿,奔三的年紀呀…老了老了…呵呵。”
“所以說韓予瀟你就是個妖精託生的。”
“怎麼著?”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你就這德行。沒變。”
“你難道看不到我曰漸豐滿而健碩的飽經滄桑的靈魂深處?!”
“你嘴皮子倒是比以前利索多了。”
“鄭越澤,我告訴你,我是讓著你你懂不懂啊。”
“……就你啊。”
“我怎麼著?你那是什麼眼神?找事是吧?”
“哎,大白天的吵什麼呀吵……”
“誰有工夫跟你吵,我娘就給我生這樣你還賴我呀。羨慕嫉妒恨啊。”
鄭越澤一口葡萄嗆了出來。
身後的侍女捂著嘴偷偷的樂。
“行……你行。我還真沒白栽培你,別的不說就你這冷嘲熱諷的沒人敵得過你。”
鄭越澤收拾著自己的狼狽樣,一邊用手指比劃著韓予瀟無奈。
韓予瀟給他遞過去手帕,幫他擦著衣衫,嘴裡不閒著,
“誰讓你嘴欠的。活該。”
“對了,咱說點正事。”
鄭越澤叫侍女收拾了果盤,話一出口,身邊的人便識相的退了下去。
韓予瀟看了他們一眼,回過頭來低聲問。
“你是想說鄭陽的事?”
“對。”鄭越澤點頭,
“北軍有變。這次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韓予瀟嗤笑著向後仰去,
“開什麼玩笑,他想現在造反?”
“父君在世時他就一直策劃篡位,現在他的兵都夠傳下一輩。他沒時間再耗了。”
韓予瀟眉心皺了皺。
“這一步絕對不能由你先邁出。鄭陽有一批戰鬥精良的鄭家軍。實力不可小覷。”
“但是如果被動的話,也不一定對我們有利。”
“朝中上下現在人心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你不能這麼快就鬧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