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為你們祝福的。如果你們是互相愛著對方的話……可是那傢伙……」
「我知道的。涼司是以自己的感覺為優先……他只是想試看看而已……因為試過
後,感覺比他想像的還舒服,所以就……」
「透!」匡用強硬的語氣阻止透的自嘲。
「你為什麼不生氣?你應該更生氣然後認真的推開他不就好了嗎?還有徹底避開
他、無視他的存在這些逃跑的方法啊?如果你早點跟我商量的話,我就可以幫你了
啊。」
為什麼你都不說呢?匡生氣地說。
「對不起。因為……這麼丟臉的事我說不出口。」
「算了,因為透老是在發呆,所以一定是那傢伙硬拉強迫你的吧。本來你這種個性
就很危險,然後又不會拒絕別人強硬的要求。可是這樣不行。你可能覺得只要默默地喜
歡他就好,但這樣不是更危險嗎?他是那種只要身體舒服就行,感情卻跟不上身體感受的人喔。」
匡說到一半,透的頭迅速抬起,圓睜著本來就很大的眼珠。
匡剛剛說了什麼?
他注意到自己早就偷偷地對涼司抱有戀愛的情感嗎?這麼說來,或許他早就發現了。他早就知道,卻一直裝作不知情嗎?
「啊……」
糟糕。現在閉上嘴巴已經太遲了。
「……你早就知道了吧,匡。」
「沒有,那個……可是……」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可是我已經沒事了。」
哪裡沒事了?脫口說出自己也不知道的話,透就這樣跑掉,離開匡的身邊。
透想,匡一定認為自己是可憐的傢伙。一定是。
對自己的朋友抱有邪惡的想法,以感覺為優先被要求上床也沒關係,人家邀請就跟著去——會被人這麼想也沒辦法。
一意識到要失去兩名值得自誇的重要朋友,就感覺腳邊開始崩潰。
雖然轉身跑走,可是又不知道該去哪,結果透的腳把他帶到了美術教室。社員已經
都集合了吧。在這種狀態下就算出席社團活動,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掹一抬頭,就看到啟吾站在美術教室的門前。
他好像正要鎖上門,可是聽到了慌亂的腳步聲而轉過頭面向透。
「舞木,今天社團休息喔。」啟吾用爽朗的笑容說。
「社團顧問感冒回家了。來社團的社員只有三人,所以也就跟著休息……舞木?」
察覺到透不尋常的模樣,啟吾浮現訝異的表情。
「發生什麼事?你臉色蒼白喔。」
「沒事,我……沒事。我回去了。」
「等等。」
啟吾把剛剛才上鎖的門開啟,抓著透的手將他帶到教室內,讓他坐在身旁的椅子
上,再重新詢問一次。
「你怎麼了?」
「我……」
「冷靜點,已經沒事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就找我商量。」
還是說我不值得信賴呢?啟吾才剛這麼說,透馬上搖頭說沒那回事。
「是被誰欺負了嗎?還是吵架了?」
「不是的……只是……我……如果我說出來,你會瞧不起我的。」
「不會的。」啟吾立刻回答。
透反覆地說了好幾次自暴自棄的話。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就算拋棄自己的人從兩人增加到三人,事情也不會有所改變。
「我做了……就是我和朋友發生關係了。不是和女孩子……是、是和男生……」
「是被強暴嗎?」
沒事的,冷靜下來。啟吾又再次重複一遍,並用自己的手掌輕輕地包住透的手。
「不是。我不是被強暴……」
「這樣就好啦。沒什麼問題不是嗎?我不認為喜歡的人一定要是異性。」
啟吾毫不驚訝,平穩的口氣也完全沒有動搖,讓透彷彿抓到了救命索。
如果是他的話,什麼都可以跟他說吧。這種撒嬌的心情開始萌芽。
「不是的。只有我喜歡對方……是非常喜歡的那種……可是對方不是…他只是跟著感覺定,在好奇心的驅使下……」
「是舞木你先說喜歡對方,然後逼迫他發生關係的嗎?」
透用力地搖頭回應這個問題。
「逼迫人的……是對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