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華翻著手中的N本八卦雜誌,聽她說到這也不由得笑。
“後來我琢磨,打聽了他那麼多情況,不如找個信得過的狗仔爆一爆,噁心下他。”她伸手抽一本向來以聳人聽聞八卦訊息為賣點的小雜誌“喏,這個是我爆料的,很鐵的哥們。我十六歲就認識了,後來紅了也沒少給他新聞照片。絕對不會賣我。”
李蔚華翻翻,羅列了不少匿名的事件,時間地點人物都全。不過一貫的筆風問題,看起來可信度不高。
言舒予接著說:“不過後來就另一家雜誌社接著報料,還有深度採訪勒。牆倒眾人推羅,誰讓他耍的人多,其實恨他的人蠻多的。當然啦,有多少人在裡頭煽風點火真真假假爆了當事人讓記者去採訪也就不好說了。”
又提了兩本雜誌出來:“哪,你混了這麼多年也該知道,這家,這家,這都是百盛自己的娛樂雜誌。沒有闢謠,反倒是質疑起娛樂圈風氣起來,看似乎中立的說什麼娛樂圈潛規則該停止的淡話,擺明了放任別的人繼續攻擊羅,所以很多雜誌社電視臺蜂擁而上炒作起來。昨天晚上公司才出頭為他開新聞釋出會澄清和回應質疑。哭的淚漣漣的,要從性感小天王轉型做孤苦無依的天真孩子了。”
“事情就是這樣啦,反正我覺得老闆肯定至少是默許了這麼幹。你有沒有問問啊?”
“沒有。以後別攙和進去了。他代言了好多廣告,剛發的新專輯裡的主打歌也連登金曲榜首,還有兩三首也在前二十,公司怎麼也不可能放棄他的。就當這事情沒發生好了。”李蔚華說著波一下她腦門“不管怎樣我謝你這份心。不過真的別在攙和了,被人知道了對你不好。”把東西塞進大包招小樂過來拿走準備回去仔細看。
言舒予又笑:“不過也是,媒體在追這個爆料,圈裡在談的全是你自己的爆料,什麼公開出櫃拉。已經結婚啦。”
李蔚華笑:“傳的這麼快?”
“別說你沒想到。你在那種場合說給別人知道,當然清楚圈裡的‘保密’就是長腳的小道訊息。”
“前些年我跟了吳飛五六年,早就透明櫃了吧。”
“那不一樣。那可以解釋成你老闆看重你,不管有沒有人相信。這是你自己承認的。”
“我就是想讓圈裡習慣我的這個身份,聽皮了也就不稀罕了。不過也不想被狗仔追著問這些事情。頭疼啊。對了,我那位是老闆的訊息,你可真得保密,我們都還不想那麼高調,知道人也不多。”
“放心。我還想混下去,一點不敢瞎說。楊睿那麼紅老闆也下的去狠手不在乎公司受損,我要是亂說會不會被拍死?”
李蔚華後來窩在保姆車裡把幾份八卦雜誌翻完,結合昨天晚上的新聞釋出會,李蔚華覺得小言的猜測沒錯。公司至少冷眼看了兩三天,才開始全面反攻爭取同情票,把所有的指責都定性為汙衊,反正之前都是匿名爆料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不管旁人信不信吧,死忠飯應該是保住了。不過會不會為此流失接下來的廣告還未可知。能讓百盛公關部如此遲鈍,說是公司相關人員全都失職是不可能的。
這個男人,關愛總是在不知覺處。李蔚華想起剛復出的那段時間自己一直很擔心被某個懷著惡意的狗仔當眾問一句什麼性虐,什麼傳聞的。不過這種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後來過了很久和劉凌說起,劉凌才分析給他聽:在他復出之前的六七月份,剛好出了某小模特被潛規則最後又被公然爆料刊登豔照又是公檢機關介入調查什麼的。本來是不知名的小模特炒作,百盛硬是暗中推手,最後深度探討到了該不該當眾血淋淋的扒人傷口,媒體的良心,公眾的良心的深度。有這個墊底,加上不知道暗中使了多少力,李蔚華本身在媒體面前露面也不多,才算繞過這個關注點。
李蔚華和言舒予的猜測,雖不中,也不遠。經濟公司總經理梁勁是知道內情的人,第一家爆料一出就去討薛春雨的口風,薛春雨只有一句話給他:“給他個教訓也行。最後只要你們收的回來翻的了身,不要讓人將死。至於爆料人,你們心裡有數就行。”
梁勁也就告訴楊睿的經濟人:“讓他受個教訓也是。公司隨時關注動態準備出手。他這個脾氣也不是發展的長遠之道,一直沒碰上狠人。”
“他還是有分寸的……”
“那可未必。你看看那些匿名採訪,厭惡他恨他的人可不少。”
薛春雨轉臉還是把情況給陳卓彙報了,陳卓對處理表示預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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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看過了也就過去了,也沒有去追問陳卓,李蔚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