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凡的動作,不得不說做得真是快,他就隨手取過關澤予剛剛從手腕上解下的手錶,人一轉眼,隨即消失在衛生間裡。
關澤予不過是進廁所裡兩分鐘,出來以後,人去空空,要知道,那個手錶可是他這一生中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藍政庭還在一樓,他和人家交談許久,握手成交,皓腕伸出,他手腕上的手錶,在燈光下光輝熠熠。
對方道,“藍總的手錶,很奪目啊。”
他微笑,“謝謝。”
於他來說,手腕上的手錶奪目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珍貴,所以值得擁有並珍惜。
原曲凡出了衛生間後就遭到了綁架,他的手腳被一個威猛的大漢綁住。
關澤予第一眼見到這種遊戲,他以為他們在演戲,他深諳,男人喜歡尋找刺激,那種刺激,讓他們深刻體驗到生與死之間的火花。
“曲凡。”
他衝進那扇門,考慮的時間沒有,人的本能反應,他肯定不想原曲凡出個什麼事,原曲凡,他的樣子,哪裡經得任何的考驗和刺激。
刺激,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那種嗜好,只是某些人除外,也許是閒得沒事幹,也許是被迫做這樣的選擇,什麼樣的理由都有,唯一不可能的理由,即是那種危險的活動,首先不要危及
個人利益。
個人利益和以外利益,大範圍不講,只講別人的和自己的,他們這些人,存在的只要自己和對方。
存在雙方才能合作,單方不存在戰爭。
所以,他們的要求僅僅是想要趙敬兼答應幫他們幹一件事——弄一批軍火生意。
趙敬兼看著那三個人,一位帶墨鏡的老大,兩位彪形大漢,可以稱其為保鏢,他問,“為什麼選上我,我想聽聽你們的理由。”他暫時無暇思考他們的目的,幼稚的問題提出來,連關
澤予聽了都呲之以鼻。
為什麼?趙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你趙敬兼又具備什麼樣的本事,你難道還不知道。做生意,多少乾點不正當的事,但是乾點沒問題,要是幹大了,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應該最瞭解這一條路子,再說,趙老也不是沒幹過。”
那位老大解答了趙總的疑惑。
關澤予聽著那老大的話,便明白了那話,或許,每個人,他風光的背後,都掩藏一個巨大的黑洞,有些人清楚這個黑洞裡存在的秘密,有些人一無所知。
他本以為,有些事,不知道總是好事,例外的有時不知道也不見得平平安安。
他沒想到,那些事不關己的事,
如今從天上砸到自己身上,隨時都有可能讓他關澤予拿命作陪。
關澤予這輩子最痛恨的事不多,僅僅一件事,就是受制於人;第一次,他被綁架是因為藍政庭,他沒什麼好說;這第二次,他再次被別人掌控,竟然是因為趙敬兼,這就難怪他有種想
要殺人衝動,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手錶就在不遠的距離,他提心吊膽的擔心,只要那個人一不小心,那個珍貴的手錶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踐踏。
原曲凡很哀怨,他不得不痛恨自己手賤,沒事幹嘛拿關澤予的手錶來研究,不就是個情侶手錶嗎,他哪會想到拿了關澤予的一個手錶後會招來這隻有發生在電視劇上的充斥著死亡味道
的劇情。
“他與此事無關,先把他放了,有什麼事,我跟你們談。”
關澤予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不再關注那個手錶,眼下更該關心的是原曲凡,後者被一位保鏢扭住雙手反綁在背後,他很難受。
但是,當聽到關澤予說,要求別人把自己放了,原少爺寒毛聳立。
他知道,關澤予喜歡裝酷,所以原曲凡再次被雷,他瞪過去一眼,他媽的,這是什麼陣勢,談生意,還是軍火生意,動刀動槍,這世道,果然黑道的人混得最囂張。
“關關。”
原曲凡心裡有萬分個不願意,他不願意他家的關關走上不歸路,搞軍火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他心目中的關澤予雖然很威風於世,可他原曲凡沒假設過對方有一天會牽連進軍火的大事
業中去。
他還想逍遙快活的多活幾年。
“你出去。”
“為什麼?
一個裝逼,一個裝白痴!
成大事者,選擇不擇手段的老大已經滿臉黑線,粗壯的黑色線條斜插下他的天庭眉心,閃電後必然是一場雷鳴,否則哪來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