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寫著些什麼。
“老師,建築二班的左寧同學是因為什麼被勒令退學了。”我還喘著氣,徐旭跟在我身後,怕我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
出乎我意料,主任似乎認識我,淡淡的開口,“你是蘇權吧。”
我想知道左寧在學校裡怎麼的就校風不檢點了,是和誰不檢點了。如果說是我的事的話,是不是連著我都該一起退學。
主任看了眼徐旭,徐旭很有眼力勁兒的開門出去了。主任起身走到我身邊,“蘇權你媽媽來過學校。”
我就知道,說什麼過兩天就去上學吧,說什麼好好的調理自己的身體,說了那麼多有的沒的。我還以為她是同意了我和左寧,我以為她是真心的接受了我和左寧在一起的事實。我還說,媽,謝謝你。
多麼可笑的感謝呢,感情是已經在學校裡替自己擦除了所有的不安穩因素,才能那麼淡然的對我說,蘇權,過兩天就去學校吧。
我是回來了學校,可是學校裡沒有了左寧。
她還是和幾年前一樣,捨不得傷害自己的兒子就狠狠的把武器揮向別人,直至遍體鱗傷。幾年前是鄰城沒了莫笑然,幾年後是歷城沒了左寧。
了,去找主任也沒用的。”
走出辦公室,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徐旭等在門口,看見我出來就迎了上來,“蘇權,你臉色很不好看,還是先回去休息下。”
我搖搖頭,蘇權的手觸碰到我的手腕,黑色的線早就已經拆除,傷口還沒有癒合完全,正在一點點的結著痂,又癢又疼。
徐旭抬起我的手,眼神詫異。我一笑,舉起手把傷口的位置暴露在徐旭面前,“好笑吧,我用自己的命換取回來的機會,她卻在我回來之前把左寧給弄垮了。”
徐旭陪著我回家,在校門口看見了夏未安。我連頭也沒回,就如同是個陌生的路人一樣。徐旭回頭看了眼夏未安,“蘇權,夏未安怎麼你了,你們不是還不錯的麼。”
“是不錯。”我冷笑,“我和左寧的所有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我們真的是不錯。”
我倒在沙發上,隔壁的廚房裡還擺著中午我興致勃勃想給左寧做飯的東西,陽光還是照耀在屋裡,暖烘烘的。
看著徐旭在廚房裡為我做飯,我才想起他和楊林的事,“徐旭,你還和楊林處一塊呢。”
徐旭頭也沒回,語氣淡的不像話,像是在談論路人甲一樣,“早就沒了,其實在你們面前走開的那天就已經和他說好了。”徐旭回過頭,對我一笑,“現在,我只想好好的和秋筱叮在一起。”
我也笑,看他那樣子是真的放開了,那就好。那時候還和左寧絞盡腦汁的想幫徐旭離開楊林,結果卻還是徒然,現在他自己已經看淡,我的身邊卻沒了左寧。
徐旭利索的做了點吃的放在我面前,“看你那樣子,趕緊先吃點東西,要是沒擺平左寧之前就倒了我可不照顧你,我還有秋筱叮得照顧呢。”徐旭說的滿是嫌棄的語氣卻還是笑的燦爛,看的出他是很享受。
剛動筷子就聽見門鈴響,徐旭擦了擦手就去開門,是夏未安。
我沒什麼表情,也實在是做不出什麼表情,她怎麼還好意思出現在我跟前呢,這姑娘的自我感覺也忒良好了。自顧自的吃著飯,就當是來個上門推銷的,不帶一丁點的感情。夏未安處在門口,手足無措,倒是徐旭看不下去,忙著把人叫了進來,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三個人都不說話,我連頭也沒抬,夏未安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蘇權,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放下碗筷,我笑,“您別啊,我哪接受的起呢。”
夏未安低下頭,兩隻手絞在一起,糾纏的很。徐旭幾聲乾笑,倒了杯水給夏未安,“哎呀蘇權你可真是的,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我又重新盛了碗飯,是的,我得堅強,我得吃飽瞭然後把左寧給找回來安在我身邊。以後甭管發生什麼,就是地震了我們都在埋在一條地縫裡一起長眠。
“左寧是前兩天才走的。”夏未安抬頭,看著我很是堅定,“蘇權,你要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就打給我,我一定盡力。”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氣,砰的把筷子放在桌上。夏未安是嚇了一跳,我的胸口就像是憋了什麼似的,堵的慌。我想起左寧,我想起這麼些日子所經歷的所有,我想起我手腕上那條粗細不均的疤痕,氣就不打一處來。而所有的一切就因為眼前這姑娘小小的一個電話,溫軟柔滑的幾句話,改變了所有。
我笑,“您就處在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