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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訊息到底是誰洩露出去的,或者說,那個鬼,到底是誰。
喬野身體一動,那些人的槍口就立刻動了,都瞄準了他的頭。
就算這一時逃過了,那個鬼不揪出來,就算今天逃了,鑽石也難送過去,先拖延時間再說。
喬野看向那人:“東西我可以給鐵二。”
那人並沒有猶豫,像是知道他會這麼說一樣:“可以。”
看來鐵二早就吩咐他們了,畢竟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他的性格鐵二也瞭解。
兩人都被銬起來然後推進了一輛麵包車裡。裡面除了司機,還坐了四個人,手裡都拿著槍,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剛才如果喬野真的衝出去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而現在坐在車裡,他腦海裡仔細地思索。這個訊息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也就只有可能是他們四個人中的其中一個透露出去的。
喬野、肖柯艾、程志新、何書安。
而他們四個,卻也是最不可能洩露的,那就只有可能有一個很瞭解他們的人觀察到了他們出了會議室之後的情緒和表情。
他們出來之後直接上了車,而程志新和何書安則是去聯絡人了,但是誰又能那麼準確地知道他們出來的路線和位置呢?
喬野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他們被帶到一間破舊的廠房,他們進去之後,立刻就有人拿著那個箱子給了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撬開相框,看著裡面的鑽石,激動地手都要顫抖了。
而那個中年人身邊,坐著年輕人,他們再熟悉不過。
何書安。
肖柯艾的驚訝完全無法掩飾,但是喬野只是陰沉地盯著他,半晌才開口:“果然是不愧蜂王。”
無論是蜜蜂、花蜂、毛蜂等等一切蜂,都是有針的,就處是無毒的蜜蜂,被刺上一下,也是會讓你疼,而鐵二這隻比馬蜂還要狠還要毒的蜂王,怎麼可能留他們在他身邊這麼久還給他們送蜂蜜?
何書安,才是蜂王最後最毒的那根針,一直懸在他們頭上,等著最合適的機會落下。
那邊的那個中午人還在忙活著取出鑽石,他的動作很快,而且也不是什麼複雜的工藝,而那些抓他們來的人剛才還鎮定著,看到那些璀璨奪目的鑽石,目光中也隱隱地透露出貪婪來。
何書安的目光也在那邊,但是很快他就轉過頭來看向喬野和肖柯艾,這十年來他一直在那裡待著,其實鐵二安排他進去最目地只是要一個人打進內部,以方便以後有什麼事情,所以他一直是直接和鐵二聯絡的,而且,除非必要,他不會聯絡,以免招人懷疑。
而自從出了鑽石的事件,他和鐵二的聯絡基本上每年也不會超過三次,有時候一年也不見得會見上一面。所以才瞞過了其它人。
“喬哥,不要怪我。”何書安拿著槍指著喬野的頭:“我知道只要這件事一出,無論怎麼樣都會懷疑到我頭上,所以也不用再瞞著你了,相信我不用和你廢話太多,而且,像你這種人,還是早上點死了好。”
多留一分鐘,那他就多一分鐘機會。
這些年來他看著喬野的手段,除了作為男人的敬佩,還有作為對手的恐懼。
遇到他之前,他做的那些事也足夠他去死好幾回了,而喬野這種人,是決對不會為了他而徇私的,他沒有退路,也不必要有退路。
這個時候,那個人也已經把鑽石全都取了出來,放進一個黑色的絨盒裡。朝著何書安說:“安少爺,都取出來了。”
安少爺?他和鐵二到底是什麼關係?
何書安沒有理他,衝著喬野勾出一絲笑意,就要開槍。
喬野臉上沒有一絲懼色,而旁邊的肖柯艾已經白了臉,忍不住叫道:“喬野!”
隨著這一聲,喬野突然一個旋身朝著何書安撞了過去,槍聲響了卻打在了一邊的牆上。
那幾個拿槍指著他們兩人的正要開槍,突然其中一個倒在了地上。其它人一驚,反應很地朝外面看,但是接著,圍在喬野和肖柯艾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是狙擊手。”何書安立刻就明白過來,但是已經晚了,喬野撞開他之後已經跑向了肖柯艾,兩人離他已經有好幾步,而這時他也顧不得他們,立刻就找了一處掩體躲避。
那邊的人已經接二連三地倒下,那個取鑽石的中年人嚇得跪在地下抱著頭不住地哆嗦。
隨著一陣腳步聲進來,肖柯艾也看到了帶頭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