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失手殺了他。
“也就是說,你並不能保證當時陳鋒已經死亡。”華陽緊盯著汪洋問。
聽到這個問題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汪洋本來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華隊長,你的意思是說,陳鋒不是我殺的?”
華陽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汪洋點頭。
“你當時跑出來的時候,當時有人進去了嗎?”華陽問。
汪洋想了想,說:“出跑出辦公室不久好像是撞到了一個人,不過我當時心裡很怕,所以只顧著跑,也沒有看是誰。
”
華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從審訊室出來之後,他坐在辦公室裡又重新翻看了其它人的供詞,長出了一口氣,對喬野說:“這個案子的疑點已經越來越多了。”
大家看著他沒說話。
華陽接著說:“第一,汪洋雖然承認了是他拿兇器打了陳鋒,但是當時他並沒有確認他是否已經死亡,而且他只打了一下,但袁周告訴我,陳鋒的頭部受到的重擊,傷口應該是受到了兩次重擊才留下的。第二,那張五百萬的支票,汪洋說他已經把支票留在了屋子裡,但是我們卻並沒有找到,雖然陳家人說他們不再乎那五百萬,但這卻是重要的證物。第三,現場很容易看出是兩人在爭吵和扭打中損壞,而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有一個秘書進去尋問。反而讓汪洋很輕易地就逃了。第四,時間差。汪洋是在逃跑的時間是當天上午九點三十五分,兩個小時之後被抓,當時警方很輕易地就在他的家裡抓到了他,從現場到他家裡,這個過程只用了二十分鐘,也就是說,陳鋒是在死後一個小時左右被發現而且有人報警,警方迅速在現場勘察和調看錄影之後實施了抓捕,而這一個小時內,他的行程表裡,卻是有三個人要進他的辦公室,為什麼卻沒有一個人報警呢?”
肖柯艾很奇怪:“這些疑點都沒有查清楚,為什麼汪洋會被定罪,而且還有人要追殺他?”
華陽搖了搖頭:“最大的疑點就是這些追殺他的人,汪洋說他當時看那些人不是警察,還聽到槍聲,所以才逃跑的,如果對方只是要他死,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但是如果是為了財,那五百萬對陳家根本是九牛一毛。如果是商業機密,汪洋只是一個剛入公司還沒轉正的實習生,也接觸不到什麼。我們已經問了所有可能,汪洋都否定了。”
“除非,追殺他的,另有其人。”喬野眼裡光芒一閃:“這個案子的受益人有哪些。”
程志新進來,剛好聽到這話,那些人他都已經倒背如流了:“最大的股東是陳鋒,他一死,陳家就這一根獨苗苗,現在如果沒有人抗衡其它股東的話,那他的股份就會被宋文,張遠升,鄧家齊分個乾淨,所以現在陳家也亂了。”
“但是這和汪洋沒有一點關係。”肖柯艾說。
程志新坐到他旁邊:“是啊,這些商業上的爭鬥,和他還真是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那些追殺他的,可不都是些混混啊,我們已經找到了他說的地點,現場的子彈痕跡經過鑑定,可不是一般混混能用的,而且能把人從監獄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來,整整一天之後才被發現,那些混混可沒這些本事。”
華陽迅速地看了程志新一眼。
程志新摸著下巴:“所以啊,這背後的人不簡單,恐怕汪洋可能真的是不小心撞到別人的秘密了自己都不知道,才被人莫名其妙地追殺。”
喬野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小可愛既然救了汪洋,那在結案之前怕是不能再單獨回學校了。但是案子查下去,讓他參與太多也不行。看他一直緊跟著華陽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查覺得到他們暗地裡在查肖柯玲,這讓喬野有些頭疼。
不一會兒,就有同事把盒飯買回來了,程志新一邊吃飯,一邊嘴裡也沒閒著:“小可愛,你一會兒回家可要幫喬哥好好收拾下房間,你不在的這幾天,他就跟沒了媳婦一樣,不收拾房間也就算了,還整天念,整個像害相思病一樣。”
喬野恨不得直接把飯盒甩到他臉上。
偏偏程志新還一點兒都沒查覺。又接著說:“整天一個工作狂,時不時就擔心你會不會被哪個狐狸精拐走,那個張越,他簡直恨不得直接抓來給關了。”
喬野才吃了兩口,筷子往桌上一放,站起來瞪了程志新一眼就要走。
若是平時他還是不會這麼怒的,或者說,不是憤怒,他看了一眼埋頭吃飯的肖柯艾,心裡的無名火又竄了起來,燒得他心裡熱辣辣的,臉上都有些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