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警官,不然我也不能從那麼多殺手裡把汪洋平安帶回來。”
他似乎並沒有聽聽到肖柯艾言語間給汪洋的辯駁,只是看向了華陽:“我父母對華隊長這樣辦案很不解,兇手已經抓到,為什麼還不結案,還我大哥一個公道。”
他的語氣裡平靜,但是話卻不人反駁,口口聲聲要汪洋抵命,卻不問案子為什麼不結。
既然對方都開門見山,華陽也不浪費時間,絲毫沒有理會他那制裁者的口氣,說話更加簡潔:“案沒查清,不能結。”
陳行遠眼裡有嘲諷閃過,語氣些微不滿:“這汪洋喜歡的人可是陸清,難不成是有什麼魅力讓向來公正的華隊長都徇私吧,我不管你們要查什麼,怎麼查,我只要他以命抵命。”
華陽對他的話根本不屑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說:“案子查清了自然會結,不會冤枉無辜,也不會放過兇手,只不過網撒下去,說不定捕到的魚,不止這一條,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
陳行遠似乎突然關心起了案子,饒有興趣地問:“是嗎,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有資格再瞭解一下案情。”
作為死者的家屬,他當然是有資格的,不過華陽雖然看上去仍然不淡淡的,目光裡的精明卻是不少一分,他笑了笑說:“陳副總只要知道我們會給你們一個公道就好,這裡面的事情太複雜,一時說起來,怕你也不明白。”
陳行遠卻是突然關心起來:“華隊長,這案子關係到的畢竟是我大哥,我會很有耐心。”
華陽卻是向門外看了看:“只是怕陳副總有時間,我們卻是忙得很啊。”
門外何書安進來,華陽看到他,很自然地說:“好好找一下那份檔案。”
陳行遠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何書安,何書安還在為華陽這突然的一句話納悶,但是多年的默契讓他想也沒想就先答應了下來:“是。”
而陳行遠的秘書也進來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看華陽沒有告訴他的意思,也就起身走了。
何書安看他走了,才問:“什麼檔案啊,你不是讓我安排警力去看著田泌嗎?”
華陽把剛才因為陳行遠的到來而收起來的檔案拿了出來:“恆天看上去是一棵參天大樹,不過裡面的蛀蟲太多。那些追殺汪洋的人,很可能就是要找這份檔案,只是陳鋒把它給了秘書,他們沒有料到,以為汪洋知道了這個秘密,要拿到檔案,才沒有殺他滅口。”
程志新一聽,把檔案拿過去快速地翻看了一遍,眼睛發亮:“怪不得你剛才那麼說,這個負責洗錢的人,就是陳行遠。”
剛才華陽是試探他的,但是顯然他上當了,而那些來找汪洋的殺手,很可能也就是他找來的,而黑道上的人,也是隻認錢的,不過,在A市,他想要調動那些人,還得過一個人的關。
鐵二。
自從吳蝶的死後,他沉寂了一斷時間,那些人看他不說話,也越來越囂張,想把位置搶過來,但是那些人也死得很快,因為鐵二從來都不是會忍讓的人。
他們也曾擔心過劉謙和,但是劉謙和卻沒有什麼事,只是後來辭職離開了A市,遠走他鄉。
華陽拿著筆,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我們要去會一會老朋友了。”
檔案上的記錄非常清楚,只是,每一筆款的數量很清楚,而經手人上,無一都寫著陳行遠,肖柯艾把檔案放回桌子上:“那為什麼還要放過他?不過,既然如此,陳鋒為什麼要把檔案交給一個外人?”
程志新嘿嘿一笑:“這倆哥們之前,可不是真的像人前那麼親熱的,怕是嫌隙還不少。”
喬野也接過那些檔案快速翻看了一遍,本來漫不經心的神色也變了,還露出了一絲冷笑:“看來這下,是有大魚要上勾了。”
所謂的大魚,就是這些黑錢的來源了。
不過,肖柯艾剛才雖然只是簡單地翻看了一下,就看出來這個數目並不會只是一個小案子,而看他們的眼神,卻是帶著一種期待已久的熱枕。
其中一定還有隱情。
鐵二可不是他們可以隨叫隨到的人,雖然他們是警察,但是任何地方,都是有白就有黑的,誰也不能真的越了誰。
所以他們一行人見到鐵二的時候,是在一家高階俱樂部裡。他臉上帶著笑,和之前見到他之前沒什麼兩樣,那種在吳蝶死後所激發出來的血腥狠利完全看不到了,現在一臉謙和,和一個生意人似乎沒什麼兩樣。
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後,鐵二隻是淡淡地說:“哦?華隊長也有找我幫忙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