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大筆錢既然敢交給陳行遠，那這個幕後黑手一定也是權力滔天。
現在抓陳行遠，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肖柯艾的手指在那些現場照片裡翻看著：“如果陳鋒是陳行遠殺的……”
不錯，之前陳行遠沒有殺人的理由，但是現在理由已經非常充分，那一份檔案在陳鋒手裡，就相當於一把刀擱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他的不在場證明太完美，監控錄影，田泌的口供，還有汪洋。
肖柯艾拿起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陳鋒站在恆天大廈前和一位女士握手，風度翩翩，笑意誠懇。他想起汪洋和陸清說話的樣子，雖然極力忍耐，卻仍然有一絲哀傷無法抑制地流露出來，兩人都珍惜著每一分每一秒在一起的時光。
那種小心翼翼，就像是手中的流沙，越是想要握緊，越是看著它越走越快。
“還是要去現場。”肖柯艾堅定地說。
華陽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總覺得可能會遺漏下什麼。”
等他們到的時候，那間辦公室還是空著的，只是已經被收拾好，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但是辦公室裡所有與案件有關的東西都已經被收走，裡面的陳設與之前一樣，但東西已經全都換過了，不過沒有一個董事願意在這個辦公室辦公。
大廈一共三十三層，二十五層以下為普通員工的辦公區域，這個辦公室在三十層，而且他和陳行遠的辦公室是在最中間的兩個辦公室，視線是最好的。
他們到了那裡不久，陳行遠也已經來了，看著他們的眼裡有一絲嘲諷。畢竟在他看來，這根本是多此一舉。
因為案子在沒有交給喬野他們之前，案子已經結了，所以這裡所有的角角落落裡都已經消過毒，就連指紋都是找不到的。
肖柯艾注意到了陳行遠的神情，越發覺得他可疑。但是他雖然有充足的理由，又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手法殺人的呢？
這個辦公室除了那個出入的門，其它地方都是無法出入的，除非，從窗戶。
但是這一面朝外的窗戶，都是朝正面的，外面全部都是玻璃牆，而且一但是想從外面爬進來，那麼一定會讓外面看到。
而且裡面並沒有攝像頭，他又是怎麼知道里面的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呢？
肖柯艾的目光仔細地又重新看了一遍這個辦公室，但是這個辦公室已經都重新裝修，連牆上都重新粉刷了一遍。
但是這裡是死了人的，這麼仔細也說得過去。肖柯艾走到窗邊開啟窗戶，手摸上那些玻璃，外面這三十層的玻璃牆也已經重新都洗過了。
還真是徹底。
但是誰都不會真的能抹去一切的。
他們一定忽略了一些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存稿箱君，甜甜醬正在勤奮碼字ing～
☆、天鵝湖（十三）
他轉過頭問程志新：“程哥，那些照片你帶來了嗎？”
程志新從手裡拿著的檔案袋裡挑了一個扔給他：“都在裡面了。”
肖柯艾把照片一張一張地拿出來對比，每一個地方都仔細地對比，所有的地方都似乎沒有看出來，但是當他拿到門的照片時卻是走近了兩步又多看了兩眼，目光轉到陳行遠的身上：“陳先生，這個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按原來的樣子，但是這扇門卻好像有點不同？”
這扇門和之前的門幾乎一模一樣，但是貓眼處卻是有些不同。
因為是總裁的辦公室，為了對商業的保密，所以所有的裝修也是必須要隔音的，而這是安照陳鋒出事之前還原的一樣一樣，因為陳母要懷念他的兒子。
而之前的貓眼比較特別，從內的窺視鏡比較突出，而這一次，卻是和平時看到的普通貓眼沒有什麼差別。
陳行遠暗暗佩服肖柯艾，但是仍然只是微微笑了一眼，眼裡從容不迫，似乎早有準備：“之前是因為大哥覺得好看，所以自己裝的，我們並不知道他是哪裡買來，所以只好重新換了一個。”
肖柯艾拿來相機仔細拍了照之後又去看了別處。
陳行遠的秘書進來了兩次，他都讓秘書出去了，看來今天是打算奉陪到底了。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別人來辦，但是這一次華陽卻是親自到了現場，他眉頭微皺，也沒有像其它人一樣問什麼問題，只是靜靜地把所有的地方都觀查一遍。
就在他們準備走的時候，卻有一個人推門進來了。
明淑娟，陳鋒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