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聽著的,不來源於我。
白玉似乎很喜歡他,一晚上一直在和他聊天。肖恩亦側頭過去,看樣子時不時的接上幾句話,時不時的把菸灰彈掉,好不悠閒。
……
……
……
歌唱完了,我收了吉他想離開。
白玉老遠的叫我過去,說喝一杯再走。可我沒那個心情。
因為和你說話,肖恩他都沒有看我一眼。我沒辦法這樣說。
時隔十幾年後,第一次認清的面對面的交流,居然給我這樣的反應。無論有意無意,這是肖恩能幹出的事情。
我們現在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的關係。除了我之外沒人記得被丟棄了的那一年。
我猶豫著的時候感覺到,他正坐在沙發裡,靜靜的看我。
“走吧。喝一杯麼。你往常的時候不是都要留下來跟我們玩一會再走的麼。”
被白玉說中了習慣,我便不能再堅持,拉上吉他的拉鎖,被白玉攬著過去。
“宮默唱歌很好吧,天才,長得又帥,我們店裡的都勸他參加個什麼選美啊,什麼什麼秀之類的試試。”
凡哥白天半天班,晚上一般都會到藍荷裡和我們聚一聚。
我不是很喜歡被人這樣當面的誇,笑著推推凡哥的肩膀。
肖恩看我,詢問的語氣,
“他們叫你什麼?”
我一愣,
“哦。宮默。”
他點點頭,嘴角一歪,
“挺好玩的名字。”
“這是正經的時候,哥幾個一鬧起來,開他玩笑,都叫他'妖精',哈哈……”
下一秒鐘凡哥的脖子被我鎖住,接著被按到桌子下。
我暗自低頭,呲牙咧嘴的罵他,“你小子嘴巴怎麼那麼長……”
店裡赤手空搏,除了白玉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凡哥雖然是大我一歲的哥哥,看來該教訓的時候還是要動手。
他扳著我的胳膊求饒。我放開他。大家看著我們笑成一團。
他們不知道,我其實討厭別人這樣叫我。
“唱歌的樣子,是挺像個妖精的……”
肖恩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將所有人的視線都拉了過去,並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話是戲謔還是真實。
第一個賦予我妖精這個稱呼的人,是肖恩。
“呵,這話是誇我還是損我。”
我笑的溫柔。
肖恩看我一眼,伸出手指拿出那支未燃盡的煙,慢慢吐出一片渺茫,
“當然是誇你。”
我聽了,乾笑一下,沒有做聲。
氣氛有點怪。
白玉出來打圓場,又開始沒命的招搖我那點小人氣,我聽得都膩煩,乾脆往後一仰,半躺在沙發上,無聊的聽他們扯。
肖恩居然聽的認真。
啊,也許不是,發愣的反應除了認真,更多情況下是已經走神很遠的表現。
“肖恩哥課餘的時候多來幾次,環境挺好的。”
“你每天都在這裡唱歌?”
我一直低著頭,沒反應過來肖恩這句話是在跟我講。
他正看著我。
我點點頭,“基本上。”
他又轉頭四處看了看,
“這挺好的。”
我接他的話茬,“嗯。安靜,不像別的吧那麼亂。”
“去別的吧害怕麼?”
肖恩跟我開這樣的玩笑,這是我沒想到的。
“怕什麼?”
肖恩很聰明的把話題給了別人,
“不是說你人氣很高麼。”
凡哥趕緊接話,“宮默人家可不怕這個。多少個小男孩在這裡跟他告白呀送花什麼的,人家先拒絕後安慰,紳士的很,你別看他長的一張這樣的臉,爺們著呢。”
我有點煩,今天這幫人話怎麼這麼多?
白玉罵他,“別瞎說,宮默他不喜歡男的。”
肖恩輕輕一笑,看向我,
“是麼?”
我被他看的無措。
從他的嘴角顯現出來的,那是一種帶著戲謔和諷刺意味的笑意。我望見他眼睛裡面閃爍著的光亮,在黑暗中,似乎輕易的就劃破了有些窒息的陰霾,將我剖析的一清二楚。
不長的對視中,我意識到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