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隊員隨即投出煙霧彈和催淚彈,左右兩側的小組幾乎是同時出現,他們十二個人形成了一個半圓式的包圍圈。
大量的煙霧開始瀰漫,隨即作為第一道突破力量的PTU也從正門衝入。
原本鬥毆成一團的那些人漸漸被分散開,煙霧讓他們無法看清,催淚彈的效力發揮,也讓很多人無法再揮刀砍人。
似乎一切都很順利,劉知行在指揮車上稍稍鬆了一口氣。
突然間,茶餐廳裡頭傳出幾聲凌亂的槍響,劉知行聽到揚聲器裡傳出一聲「啊」,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麥克風急切地喊,「方裕安!」
混亂的一陣沙沙電流聲之後,方裕安的聲音才響起,「Sir,我們有警員受傷,需要救護車!」
劉知行下令,全面突進,隔開混在一起毆鬥的那些人,如有反抗,當場擊斃。
事態由於劉知行的雷厲風行,很快被控制住。
劉知行邁入剛剛發生過毆鬥的茶餐廳,看著四下流淌的血水,再看看那些抱頭靠牆蹲成幾排的人,他沈聲下令,「全部帶回警局。」
劉知行快步走到另一邊,看到受傷的警員已經昏迷過去,方裕安身上也有不少血跡,劉知行一陣心疼,「你們先去醫院。」
方裕安去了醫院,安置好受傷的同事,而後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他才匆匆趕回警局。
剛剛下了車往裡頭走,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方警官,好久不見啊!」
方裕安皺了皺眉,轉身看到西裝革履的喬寧正向他走過來。
方裕安停下,「您是想聽我說『早安喬先生』,還是『晚上好喬先生』呢?」
喬寧哈哈哈地笑起來,「方警官原來是這麼風趣的人。」隨即,似乎是明白方裕安心裡的疑問和不耐煩,他主動開口,「我的師爺被你們關起來了,他是替我做事的,這麼大的事,我總不能不管。」
管?那倒是要管,只是在凌晨這個時候就跑到警局裡來?就這麼迫不及待?
方裕安想到了前幾日聽到的訊息,喬寧和關思修因為公海賭船的事情鬧了些不愉快,喬寧放出話來,橋歸橋,路歸路,陽關道和獨木橋原本就不相干。
在那之後,關思修在香港的生意多出不少麻煩來。
不僅僅是警察一直找關思修的麻煩,其它那些想在道上分一杯羹的小社團小幫派也開始搶關思修的生意了。
而這次的「曬馬」火併,喬寧更是明擺著和關思修過不去。
喬寧看了看他,邁步往裡走,走了兩步,又轉身走了回來,而後從身後的律師手裡接過一個大的牛皮信封,「我這裡有點東西,方警官一定感興趣。」
方裕安看了看他,沒有接。
喬寧笑著搖搖頭,自己拆開信封,拿出裡頭的東西,是一迭檔案還有一張光碟。他把信封塞到方裕安手上,「方警官,你在重案組這麼拼命,是不是多少也因為對關路可有些愧疚之感?」
方裕安眼神一下子變得幽深而犀利。
喬寧卻沒有停止的意思,「路可什麼都好,就是眼睛不太好。」說完笑著離開了。
方裕安看著桌上的資料,又看了看計算機裡播放的錄影,他緊緊握住拳頭,朝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檔案是關思修走私販毒的一些關鍵證據,影像裡頭的人雖然看不清,聲音卻毫無疑問是關思修的,一開始討論的是要與喬寧怎麼解決「曬馬」談判的事情,關鍵是最後的那句話──
關思修聲音冷冰冰地說,「瞅準機會,殺了那個叫方裕安的警察。」
「是,二爺!」
拿出光碟,方裕安把這些東西拿給了鑑識組的同事,鑑識人員說錄影不是偽造的,資料也是,是原件直接影印來的副本。這些證據,足可以讓關思修去赤柱住上一輩子。
拿到這樣的證據,對他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前提是證據是他和他的同事努力收集來的,不是喬寧拿給他的。
方裕安走到窗前,頭腦中有些東西在激烈的碰撞。
看喬寧的樣子,這是料定了他無法拒絕使用這些證據,畢竟把關思修送進牢裡是他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做的事情,可他這樣無疑是被喬寧玩弄於手掌心,甚至是幫著喬寧用警方的力量除掉關思修。他們算什麼,喬寧手裡的一把槍?
方裕安思考著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還沒考慮清楚,卻有人通知他,局長叫他去辦公室。
片刻後,喬寧志得意滿地從警局出來,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