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
緊緊抱在一起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起來,關路可從喉嚨溢位的低吟,漸漸地高亢失控。
等喘息平緩下來後,身體放鬆得讓關路可慢慢有些想要睡過去。
曾易明吻了吻他的耳朵,「我抱你去浴室?」
關路可想都沒想隨口嗯了一聲。
曾易明放開他,先開了書房的門,往外看了看,沒有別人。
他抱住關路可從書房走出來,踢開關路可房間的門,進去之後轉身把門踢上去。門要關上的時候,曾易明看到家裡的管家站在對面走廊拐角處,看到他回頭也沒說什麼,面無表情地走下了樓。
曾易明決定不理會他,抱住曾易明去了浴室。
兩個人躺在浴缸裡,徹底放鬆後的身體被溫暖的水流包圍著,關路可忍不住長長嘆息了一聲。他靠在曾易明身上,帶著饜足之後的放鬆和滿意。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浴缸迴旋的水流聲音。
關路可反手抱著曾易明,「易明,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
「好。」
關路可手貼在他臉上,輕輕撫摸,曾易明下巴上冒出的鬍髭摸在手裡感覺很奇妙。他倒是不介意曾易明這樣出去見人,不過今晚是個很重要的場合,他還是得注意點儀容。
關路可撐住浴缸的邊緣站了起來。
曾易明睜開眼,「怎麼?」
關路可對他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我拿點東西。」
曾易明躺在浴缸裡,看著關路可從外面的盥洗室拿了剃鬚泡和刮鬍刀進來,他又閉上眼,「你不需要。」
關路可坐在浴缸邊上,「你需要。」
曾易明看著他,關路可已經自顧自地開啟蓋子,搖晃著剃鬚泡的瓶子而後擠出白色的泡沫。關路可把泡沫塗在他臉頰,看著一臉白色泡沫的曾易明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自己來。」曾易明道。
關路可壓住他的手,「別動。」
冰涼的金屬貼著滑過面板,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關路可的表情很認真,不時讓他把臉頰鼓起來或者抬起下巴。
輕緩的水流,微微的沙沙聲,兩個人的呼吸,在這個安靜的浴室裡溷合成一種讓人安心而放鬆的聲音。
曾易明忽然什麼都忘了,看著專注替他刮鬍須的關路可,他覺得心口有些東西就像浴缸裡的水一樣,不斷地晃動滿溢。
沒多久,兩個人從浴室出來後,關路可告訴曾易明先回去換好衣服,六點來這裡和他一起去赴宴。
曾易明離開的時候,看到站在關路可衣帽間門口的管家,管家臉上沒什麼表情,卻一直盯著他。曾易明並不畏懼他的目光,卻稍微有一點不舒服。
關路可走進衣帽間,管家正在等他。他的衣服和頭髮一直以來都是管家替他打理,今晚這麼重要的場合當然也不例外。坐在鏡子前,關路可拿了曾易明帶回來的那些檔案開始看。
曾易明把這些生意處理得很好,關路可滿意地笑了笑。
「少爺……」管家猶豫了很久,還是對著鏡子裡的關路可叫了一聲。
關路可放下手裡的檔案,抬頭看著鏡子。
管家放下梳子,也看向鏡子裡那個年輕俊美的男孩子,不,現在已經是一個男人了,一個極有權力和手段的男人。半晌,管家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關路可仍然看著他,平靜地開口,「安叔,您說吧。」被曾易明抱去浴室時,他也看到了走廊裡的老管家。
管家站在他身後,說出了他多日來一直想要對關路可說的話。
「少爺,我不是多嘴,只是希望少爺聽聽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對生活的看法。」管家直視著關路可的眼睛,他相信他的少爺可以明白。
「天地之間,陰陽相交萬物乃生,人也一樣。男女原本就是完整的一對,一個男人結了婚,珍愛自己的妻子,重視自己的家庭,夫妻和睦,家庭幸福,這樣一個男人才算成了人,因為他明白家庭和責任的重要。」老管家一邊替他梳理頭髮,一邊慢慢地說了出來。
關路可把視線落下,保持著沈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看著自己手上那枚象徵家族權力的戒指,右手伸過去捏住,在手指上輕輕轉動,「謝謝你,安叔。」
老管家從他父親開始就一直在關家管理事務,從未出過任何差錯,也從未有過失當的舉止,剛剛這麼說其實已經有些逾越,但關路可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些。
關路可看著他的眼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