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得清清楚楚,這樣的人想來一定不是什麼善與之輩。
“所以我首先想到的是斯圖爾特。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那個勞爾,斯圖爾特除了時不時舉辦幾次派對宴請之外,安生地簡直像一個真正的世家貴族。也就是在這個再沒有什麼人的實力可值得懷疑的時候,我的疑惑才真真正正地對準了甘比諾,甚至連那時我也未必全把這一切當真……”
“等等,”Adolph帶著些許猶豫道:“我聽說……似乎勞爾根本就不是斯圖爾特家的人?好像他只不過出於什麼原因冒用了斯圖爾特這個姓氏而已,這裡面難道就真沒有拐了什麼彎兒?畢竟這事兒要是坐實了的話,對於大眾來講也算是不折不扣的醜聞一件啊。”
“大家總是被矇蔽,但相對來講,一個姓氏其實並沒有什麼的。”陳嘉讓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說著,“除非他以後當真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誰能說得準呢,政治上的你來我往向來不是我擅長的話題。”
“好吧,警官,你總是對的。”Adolph見他說了半天針動不動就要針對著天龍會來句刺兒,不由得也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陳嘉讓聽懂了他的意思,嘿然一笑,也不與他多分辨,而是接著談起了剛才的話題。“我對Zack是如何藉助卡斯特實現篡權奪位的情況也略有過耳聞,所以剛開始也並沒有十分當真,只是懷疑起那是否只算是卡斯特妄圖在臨死前多拉一個墊背的所講的混話,不過在重新回憶Tom如何偶遇Bill,進而被害時,一個猜想開始在我腦海裡漸漸形成。
“那時我已經確切地知道了Bill——也就是那個叫亞瑟?霍斯金的人和卡斯特之間的關係,按理說當時亞瑟應該已經對卡斯特懷恨在心了才對,畢竟他一直很寵愛他的愛犬艾比。儘管那種摻雜在其他感情裡的恨意可能並非有我們局外人想象一般地強烈,但也足夠讓一個人拒絕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了,尤其是那件事仍舊是和先前艾比的死相關的時候。”陳嘉讓聳了聳肩,“而且卡斯特很顯然也同樣不想讓亞瑟再受什麼委屈。”
儘管多少有些驚訝,但Adolph仍舊點點頭表示瞭解。
“所以這麼一來,當初Tom看見Bill一副‘灰撲撲的絡腮鬍子,滿頭亂髮,襯衫也是髒兮兮的樣子’時就顯得十分可疑了,那時雖然我們也有所懷疑這個Bill的突然出現,但從未考慮到鳥槍換炮的可能性,僅僅是武斷地猜測那場寫滿了刻意的鬧劇恐怕是對方設計出的要讓我們往裡鑽的圈套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Bill壓根就不是亞瑟本人,而是很可能是甘比諾的勢力找人假扮出來的?”
“沒錯,”陳嘉讓讚許地看了Adolph一眼,“畢竟所謂的感情總是很容易影響人的分寸,卡斯特雖然膽量不小,但在這方面看來也同樣不能免俗。小甘比諾要找人扮演Bill除了確保忠心於他,自然是越像越好,所以當我從同樣的思路逆推回去的時候,竟然也當真發現了那個假Bill。。”
“可僅憑著相像這一點就……”
“當然不只這一點,畢竟這只是我的推斷,算不得能真真切切拿上法庭的證據,但這已經足以堅定了我對甘比諾的懷疑。如果是他們在一直充當著我最終抓出卡斯特的引導者,那麼漁民的案子自然也和他們脫不開關係。所以我又帶著檢驗報告去了當初的碼頭,親自去附近的鄰家詢問死者的相關情況,他們救火的時候都見過我,所以我也沒有明確自己探員的身份,僅僅說是死者的遠房親戚。正巧一個鄰居無意間告訴我說,事發那天死者是照常去出海打漁的,中午的時候似乎就有人來找他,但沒見著人,晚上的時候油煙味兒已經從死者的屋裡傳出來了,又有過一陣時間不短的敲門聲,後來沒過多久有了第三次。”
“所以他們互相之間並沒有提前說好要來拜訪,不是嗎?第三次敲門的就是你了。”
“棒極了,”陳嘉讓不由得有些刮目,“這就更洗清了卡斯特的嫌疑。隨後我又看了看Tom的檢驗報告,力學分析似乎是同一夥人,大致的身材和年紀估算都有,對比出來,又是Zack上位後提拔出的幾個親信人物,平時也並不輕易出活兒。”
“所以說了半天,您難道是想……”
“本來見Zack已經對你心生懷疑,我也覺得再強人所難十分冒險,可畢竟即使這麼放任下去你也會時刻處在危險的境地裡,而且你的能力的確很出色,不主動出擊試一試怎麼會知道此路不通呢?只要拖住他就行了,其他的交給我們。即使是真的蒐集不夠證據,到開庭也夠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