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直接折回房裡,門一關,就將跟在自己身後的大型犬鎖在房門外。
───這回曉是徹底愣住了。
而門內的夏夜臣倒是忍不住笑了下,在電話接通的當下才隨即收斂起笑意,“叔父,有什麼事嗎?”
“夜臣?”
“嗯。”夏夜臣簡單地應了聲,視線卻始終落在門板上,心裡盡是在猜測著曉究竟會不會因為被自己騙到外頭去而生氣。
不過他也是為了避免讓明顯對夏暮言懷有敵意的曉聽見自己和對方正在通話,才故意讓曉出去的。他可不想今晚都得被只打翻醋罈子的野獸弄得沒法睡覺。
“唉,這該怎麼說才好?”夏暮言在另一頭苦笑著:“夜臣,你真是太不給叔父面子了,怎麼下午連我們學校的教官想多跟你聊件事,你就掉頭跑了?”
“我還以為他們只是想插手我們的家務事。”夏夜臣語帶不屑,只是礙於目前通話中的是自己叔父,他才接著禮貌性的問:“既然您特地提起,那想必是還有重要的事要說吧?”
“重不重要,那就要看你了。”夏暮言似乎在猶像什麼,停頓了下才說:“是關於夏曉的。”
“…他沒跟人結怨,也沒跟人打架,更不可能主動去惹事。”男人的語氣雖淡,卻很強硬。
不管對方是誰,他都絕不會讓別人去誣陷曉!
夏暮言不禁一愣,隨後卻笑得苦澀:“你誤會了,是有幾位教授覺得他很有潛力,想提早收他當研究生,所以我才想先問問你的意思。”
也不知是福是禍,他那時不過是因為擔心自己侄子吃虧,所以特別請資工系的老師們多注意這名學生,卻沒想到事隔幾個月再去詢問情況時,會得到若不是對夏曉難以捉摸的個性太無能為力,繫上教授早就群起搶人的訊息。
聞言,夏夜臣倒不顯意外,反而微皺著眉質問:“曉才剛進大學沒多久,怎麼會有那麼多教授認識他?”
一個系裡扣除講師、助理教授、副教授,一般教授級達十幾位的已算多,會教到大一課程的更是少之又少,竟然還會有幾位認識曉認識到想拉他當學生,他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夏暮言實在心虛了,但仍硬著頭皮說道:“他很認真,悟性又高,空餘時間甚至還會到其他課堂上旁聽,都自己這樣學到高年級的課程去了,認識他的教授當然多。”
“是嗎?”夏夜臣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忽然轉移話題:“那他和同學的互動怎麼樣?”
“這我不大清楚,不過聽說他都獨來獨往的。”
“…好,我知道了。”夏夜臣自己也分不清他是擔憂、亦或是鬆了一口氣,聽完對方這席話,理性面來說他應該是希望曉接受更好的指導、多結交些朋友,可私心來說,卻又不願見曉因此而有所改變。
很矛盾的心理,他卻也無從改變起。
畢竟他和曉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
感覺到另一頭似乎打算結束通話了,夏暮言才又連忙建言道:“夜臣,如果你擔心他在國內學得不夠,那不妨就送他到國外去深造吧。”
也許夏曉在學術上的確極具天賦,甚至或許還是所謂的天才,但對他而言,他終始不喜歡這對自己侄子有非份之想的外來者,也因此希望他們兩人離得越遠越好。
夏暮言堅定的說:“我們在部份國家都有姊妹校,屆時我再幫忙引薦,他會受到重視的。”
聽完,夏夜臣沉默了好一會,最後才淡淡回答:“讓我想想。”
開啟房門時,曉依舊低著頭一動也不動地站在走道上,見夏夜臣終於重新出現在眼前後,他這才不怕死地直接伸出手、就將男人一把攬進懷裡抱著不放,只是卻也不敢太出力。
夏夜臣似乎嘆了口氣,無奈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不讓你鎖我第三次。”曉的聲音裡盡是不滿,執拗的口吻跟他的舉動簡直如出一轍。
這番話惹來不禁失笑後,直到前一刻仍心情沉重的夏夜臣這才開口問著:“曉,你上課時都怎麼上?”
青年為這突如其來的問句疑惑了下:“聽課,有問題就回答、有實驗就做。”
當然除了課程上的問題以外,其他的例如自我介紹、問身家,他就完全不會理會老師───但這點他還不敢告訴臣。
“那些問題你都會?”
“嗯。”曉低著頭親暱地往男人的頸窩處蹭了蹭,好奇的問:“臣,你不高興?”
自己全按著臣的要求去做,也做到了,為什麼會覺得對方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