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誰嗎?”穆擇輕聲問,嗓音近似蠱惑的,“有什麼事瞞著我,對不對?不能告訴我嗎?”
原來縮縮脖子,用完好的手捂住被穆擇撩撥得發燙的耳朵,“沒、沒什麼。”
“哦?”穆擇也不強求,靜靜看了原來一會,就直起身,和方易接著談起日後的工作問題。
“不用接著問嗎?”方易略略困惑地,換來穆擇聳肩一笑,“原來想說,自然就說了。”
嚴懷在邊上嘖嘖嘴,眼角瞄著越來越焦急的原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原來終於按耐不住,輕微動了幾下,費力地支起身子。
“想幹什麼?”穆擇忙來幫原來坐正。
“就是……出去散散步。”原來不會撒謊,一張口就滿臉通紅,而穆擇也配合地不拆穿,幫原來披了件外套,就對方易和嚴懷說,“時間不早,你們先回去好了。”
“啊,又趕我走啊。”嚴懷冷著一張臉,雖然不滿,卻還是嘮嘮叨叨地走到了門外,“喂,警告你啊,小孩現在還受傷,別動什麼歪歪腦筋。”
方易苦笑著將嚴懷拖出門外。
穆擇摸摸完全沒聽懂嚴懷話中含義的原來的發頂,輕聲說,“走吧,想到哪裡散步呢?”
“去、去大廳,好嗎?”
穆擇便淺笑著陪原來一路緩慢地來到大廳,頂著一張令人駐足的臉,坐在大廳為等候掛號的患者們提供的椅子上,和原來一起漫無目的地看一個個從門外走進的人。
直到小護士來趕人了,原來才戀戀不捨地站起身。
“媽媽……”一路上,原來失望地垂著頭,穆擇耳尖聽到這一句呢喃,眼眸閃了閃,正要開口,迎面便走來推著小車的護士長。
“啊,原來,剛剛有人來看你呢。”護士長慈眉善目地,對穆擇點頭微笑後,就說,“不過只留下些東西就走了,我剛送到你的病房。”
原來幾乎是立刻笑了出來,心中急迫,與護士長草草說了兩句,就加快腳步,回到了病房。
一旁的矮櫃上果然擺放著一個陌生的行李袋,原來顧不上與穆擇細說,就走上前,滿懷期待地拉開拉鍊。
“媽媽給我的。”原來翻著裡頭的東西,喜滋滋地將袋子裡的針織大圍巾抽了出來,略略炫耀地圈在脖子上對穆擇說,“很暖和的。”
穆擇不由得抱住了原來,額頭相抵著,“一整天,就是在等你媽媽嗎?”
原來抿著唇笑,對脖子上的圍巾愛不釋手,“恩,昨天打電話,媽媽說今天會來。”
雖然沒有露面,但行李袋中的圍巾和一些小食,已足夠慰藉原來那等了一天而惶惶不安的心了。
穆擇看原來滿臉笑意地收拾好母親拖放在護士臺的東西,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看著原來珍惜地整理那行李袋的樣子,穆擇不禁生出一股他一點都比不上那些物件的淒涼和挫敗。
若不是長久以來都享受著原來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濃濃思慕目光,穆擇甚至會懷疑在原來心裡,他所處的地位是不是如自己想象認為的那樣的。
原來對自己的感情,比自己要早,也比自己要深,所以在這種佔優勢的立場上,他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對原來體貼溫柔。
長時間的付出都得不到回報,不論是誰,都會難過失望的吧。
他不想看到原來灰心落寞的樣子,也捨不得,而且,在經歷了火場這件事後,他是真的想要寵原來的。
新出版的寫真集銷量火爆,經紀公司甚至開始為穆擇籌備一個慶祝晚會,偶爾走在醫院走廊裡,也能聽見那壓抑不住的興奮又激動的低喊,穆擇這樣的男人,實在太過搶眼了,不論身材氣質還是臉蛋,都是無人可比。女人們愛極了有安全感又奪人眼球的穆擇,而穆擇那深入人心的溫和體貼,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原來側躺在病床上,還在翻閱那本臨無數影迷為之瘋狂的寫真集。
“掛水了哦。”年輕的小護士推門而入,臉上掛著可愛的笑容,熟練地將插管插好,一切妥當了,才抬起頭,看到原來手中的寫真集,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啊,穆先生的寫真集。”
“恩?”原來看著興奮起來的小護士,心裡湧起了一股由衷的自豪,不禁笑了起來,“很好看吧。”
“恩恩。”小護士臉都紅了,“昨天我定的五本剛剛到貨,值班的時候都在翻,而且穆先生人很好,還幫我簽名了呢。”
小護士花痴地陶醉一番,見穆擇還沒有來,就失望地推著車離開了,臨走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