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母不反對?”葉超突然很好奇這麼兩個人怎麼能走到一起。
“反對啊,不過我小時候乾的出格事比這多多了,現在他們想開了,我好歹找了個男人結婚,還能生個娃給他們養。再說了,小修雖然是個農村教師,可還是能日進斗金的,是吧?”
天下所有的女人誇起自己的男人都是一個嘚瑟勁。
小修不露鋒芒:“嗯……現在的股票給朋友打理,除了日常支出還能省點錢支援學校。”
“哦!”說到這陳果突然從口袋裡掏出個信封,“小修哥,這是我在城裡掙的,給你。”
小修一點不扭捏地收下:“媽沒白養你。”
兩兄弟又談了談小時候的趣事,葉超在一旁安靜地聽,偶爾插插嘴。
小修和陳果的養母當時收養了七八個孩子,都是身體有大大小小的毛病被遺棄的。孩子大了,母親老了,孩子就幫著母親繼續把這個學校辦下去,也有外頭的中年人,得了絕症,摸到了這個地方,陪著孩子渡過了餘生。這所福利院真是特殊,人如流水地換,那一份信念與善心卻是堅持了下來。
“這幾年也算政府有良心,學校的情況比我們小時候好了很多。果子我和你說,年前還有個外地的大官捐了一大筆過來。”
陳果和葉超聽到這,都不自在地低頭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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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葉超和陳果擠在一張床上,夏意漸消,兩個人靠在一塊兒也不覺著黏膩煩熱。葉超色心又起,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卻摸索到陳果的身上四處遊走。陳果皺眉捏住他放肆的手掌,冷淡地說:“我家的床就這麼小,還不結實,不合適。”
葉超怒了,到這後,陳果對他的態度就一直不冷不熱的,自從他確定想和陳果在一起的心思後,就開始約束自己,潔身自好,而陳果卻永遠一副要他不要他皆可的態度,這令他十分不平。
陳果讓他躺好,平靜地說:“葉子,我困了,先睡吧,明天帶你玩。”
葉超在這窄小的硬板床上,施展不開身手,聽著耳邊漸平的氣息聲,窗外是不曾聽過的百般蟲鳴,千葉奏響,躁動的心也漸漸平息下來,閉目而眠。
隔天一睜眼,葉超先是覺得腰痠背痛,掙扎著起身,又覺得那隻枕在腦後的手臂痠麻無感,這床板太硬,折騰得他一夜都沒法深眠。睡在外側的陳果已經不知去向,門外有窸窸窣窣的洗漱聲。
葉超推開門,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暢快無比。陳果看他醒了,朝屋子裡努了努嘴:“早飯放在桌上了,先吃點吧,中午再給你做頓好的。”
葉超為了挽回愛人,帶到這的都是騷包名貴的衣服,山裡泥土多,昨天葉超的那套衣服早就慘不忍睹,陳果給他準備了兩套自己的衣服,葉超穿上那白色背心,深色馬褲,腳上還踩著最廉價的人字拖,半蹲在小馬紮上吸溜白粥鹹菜。
陳果從上大學就鮮少回家,之前又去了鴻城近一年,這屋子才住了幾天,角落依然還有塵埃,一個上午陳果就忙裡忙外地收拾屋子,葉超本來想幫忙,但折騰了一會兒就吃不消了,他來這飲食不慣,吃得少,昨晚又沒睡好,現在簡直頭暈目眩,頭暈眼花。
看他一個大男人,連家務活都做不好,陳果也是醉了,讓他自己先四處逛逛,等等再回來吃飯。
葉超閒庭信步,沒有熟悉的地方,於是又去了那建於平地的福利院,孩子們已經散了,小修正在一樓磨豆漿。
“早。”葉超衝小修打招呼。
“早啊,”小修頭頂出了一陣密汗,“要不要喝喝現磨豆漿。”
葉超平日習慣喝咖啡,豆漿雖然養生,卻不對他的胃口,但是小修都盛情邀請了,自己也不好拒絕,於是點了點頭,跟著他進屋。
“怎麼樣?”
雖然喝不慣,但葉超扔覺得這老舊的磨子磨出的豆漿口感上佳,耳邊又似乎傳來的孩子的歡笑聲。小修也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邊喝邊說:“這磨子可是我們的鎮村之寶,平時的用處多多,學校裡的孩子淘氣,我們不能體罰他們,就罰他們磨豆漿,磨著磨著,他們就慢慢的反省思考了。”
葉超聽了哈哈一笑:“磨豆漿?也是個好辦法。小時候我不乖,喜歡打遊戲,我爸媽勸我不聽,好,他們就罰我打遊戲,不閉眼地打上十個小時,不準睡覺,不準上廁所,不準吃飯。我怕死了,從此再也不敢玩遊戲了。你說,這兩個法子是不是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小修說:“我還沒見過你爸媽這麼有個性的父母,這個磨豆漿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