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方辭挺乖的,怎麼就看上你這一款的?”
李紹君託著下巴喝水:“缺什麼補什麼,你沒聽過嗎?”
“那你怎麼不去補補腦子。”妍麗和他說話從來不客氣,李紹君聽了也沒生氣,反而拍著手哈哈笑,“那妍麗姐你趕緊給我加份豬腦,讓我補補。”
妍麗一臉的哭笑不得,“那還是算了,補成豬還是別了。”
老晨還補了一句:“不用補也差不多了。”
李紹君笑著看他們,“你們也就這麼說說我,要是換了蘇秦在這兒你們敢這麼說他?”
老晨到底是當編劇的,牙尖嘴利,“蘇秦又不笨。”
李紹君裝作受傷模樣,捂著心口說,“我覺著我比蘇秦可聰明多了。”
“你什麼時候在媒體前能多像像他就好了。”桐姐說完就被李紹君反駁,“像他多沒意思,說什麼都一副調調,裝腔作勢的,我看不慣。”
伍雲成接著說:“那你說說你看的慣什麼?”
李紹君沒搭話,他之後就再沒說過話,飯局散了他和桐姐搭伍雲成的便車回家,他在車上打盹,靠在伍太太肩上,下了車還誇伍太太說:“您就和我媽媽似的,靠著就覺得安心。”
他說話時眼裡有淚光,伍雲成見了,在車裡衝他嚷嚷:“你小子別演了,趕緊回家睡覺去!”
李紹君衝他作了個鬼臉,轉身跑開,他到了公寓門口才發現沒戴鑰匙,打了電話讓方辭下來給他開門。方辭說:“你按一下門鈴我在樓上就能給你開大門了,還非得下來?”
李紹君冷著聲音說:“讓你下來就下來。”
方辭拗不過他,穿著睡衣睡褲就下來了。李紹君進門前忽然拉住他,轉身朝外面比了箇中指。方辭一下明白了,忙低下頭往裡面走。李紹君吹著呼哨跟在他身後,等電梯的時候,方辭讓他以後別再這麼幹,說影響不好。李紹君問他是不是已經睡了,方辭說在看劇本,下個月談好的一個舞臺劇就要開演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到了家門口,進屋後,方辭讓李紹君把衣服脫了,說上面一股火鍋味,明天拿去給他乾洗。李紹君趴在沙發上開啟電話看,方辭在廚房給他弄熱可可,李紹君嗅到香味,爬起來坐在沙發上隨手翻了翻方辭放在茶几上劇本。
電視上正好在重播傍晚時分的娛樂節目,李紹君聽到自己名字時抬眼去看,可此時的鏡頭已經接到了蘇秦出席某品牌手錶代言會的場景。
蘇秦站在看板前擺著各式各樣的姿勢展示手腕上的手錶,他個子高,五官深刻,從前當偶像時還留在眼底的稚氣也早就沒了,如今他真像電視螢幕下方打出來的形容詞一樣大展成熟魅力。他已經不再年輕,李紹君也早不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可他看到蘇秦,卻還是忍不住放下手裡的事,就這麼盯著他看。
他瘋狂迷戀他的時候,那還不是他最好的時候,現在他儼然是最好看最吸引人的時候,可他對他已經不再著迷,唯獨剩下那股瘋狂的勁兒還留存在身體裡。
他想到蘇秦,好像就想到了那些個夜晚裡,他在他身邊靜靜看他睡顏,跟在他身後默默看他背影,還有那些個白天裡,和他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時光。
李紹君躺在沙發上,方辭給他熱可可,他也沒去接。方辭只好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他在李紹君邊上坐下,李紹君說想做/愛,方辭問他:“在這兒?”
李紹君搖了搖頭,又點頭,他把方辭拉到身邊吻他。親熱的路數他駕輕就熟,很快兩人就脫得精光在沙發上纏綿起來。李紹君在沙發邊的抽屜裡摸到安全套撕開,給自己戴上,他把方辭壓在沙發上做,發洩了一通後就跑去浴室洗澡。方辭躺在沙發上還沒回過勁來,他側著身看李紹君圍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他去廚房的櫃子裡拿了包香菸,就又鑽進了浴室。方辭伸手拿了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冷掉的可可,味道有些怪,好像能喝出沒泡開的粉末一樣。方辭皺著眉,披上襯衣想去浴室清理一下。李紹君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反鎖了門,方辭喊他,李紹君也不出聲,他沒辦法,只好說:“那我去臥室裡洗,你少抽兩根。”
李紹君靠在牆邊看了眼玻璃門上漸漸模糊的人影,他把浴室裡燻的烏煙瘴氣的,他自己聞了也覺得不舒服,開了排風扇又覺得吵。李紹君抓了下頭髮,衝著排風扇的開關發脾氣,砸了好幾拳也沒解氣。他的手有些抖,連香菸也拿不穩,只好叼在嘴裡,半天也不抽一口,讓香菸自己燒。一包香菸燒完,方辭又來找他,讓他開門。李紹君口氣不怎麼好,質問似地問方辭怎麼還不去睡。方辭說:“你開門,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