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樹高林密的獅山,關昊彬心裡興奮不已,一個勁的跟在柳國勝身後問東問西。
“大伯,能看到豹子麼?”關昊彬滿臉的期待。
“那是國家保護動物,怎麼的,你還想殺個豹子當回英雄啊。”柳國勝笑道。
“我哪能啊,只是想見識見識真的而已。”關昊彬呵呵笑道。
“這時候很像膽子挺肥的,別說碰上豹子了,就是碰上只狼,只怕也會把你給嚇死。”鹿春英取笑道。
“還有狼麼?”關昊彬更是好奇。
“那當然,這方圓幾百裡山連山的,都是樹高林密的山頭,什麼野獸沒有啊。”鹿春英見關昊彬那一副新奇的樣子心下很有些顯擺。
“二嫂見過麼?”
“那倒沒有,”鹿春英把手裡的空袋子換了個手拿,“不過,村裡玉培家的母狗也不知怎的跑進了後山,今年下了一窩的小狼崽子。”
“唉呀,要是能碰上匹真好。”關昊彬不無希冀地道。
“真不知你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懵懵懂懂不知天高地厚。”柳國平在乾兒子頭上敲了一下。
“這可不是看動物世界,你要是單身獨往,碰上個餓急了的猛獸,那就慘了。”柳思元恐嚇道。
“不……不會吧。”關昊彬毫毛倒豎。
“雖然沒發生過野獸攻擊人的事件,但平時進山大夥都是成群結夥的。”柳國勝見關昊彬很是後怕的樣子嘴角不禁翹了起來。
前面帶路的柳思逸儘量沿著觀音澗行走,透過身旁高大粗壯的樹木和低矮的灌木叢,大家隔著觀音澗還能瞧著對面的柳家村和澗邊鄭家,再走著,便能遠遠的看見鹿春英的孃家—河歇口鹿家。
大家正走著,忽然前面灌木叢中一陣騷動,一隻麂受驚竄了出來,往樹林深處跑去,從來沒見過這等新鮮景象的關昊彬驚呼的聲音還沒出腔,柳國平眼疾手快從綁腿中抽出飛刀朝那亂竄的麂甩了出去,關昊彬哇的聲音剛起那麂也應聲而倒。
關昊彬見狀趕緊追了過去,走近一看,乾爸的飛刀深深扎進了麂的後腿,那麂驚恐地看著關昊彬,拖著那條傷腿拚命地往前掙扎著。
“好可憐,這鹿長得多可愛啊。”關昊彬不認識,看著像鹿便以為是鹿了。
“這東西叫麂,山裡很多的。臭小子,我還以為你會說我飛刀飛得又快又準呢。”柳國平笑道。
柳思逸見那麂還在費力地往前撐,走近“噗”的一聲朝它腦袋踢了一腳,那麂立馬耷拉著腦袋死了。
“二哥,你好狠啊。”關昊彬忍不住鬼叫了起來。
“長痛不如短痛,我這也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柳思逸狡辯道。
“什麼嘛,明明只傷了腿,養養就好了。”關昊彬憤憤不平地道。
“這不就得了,先傷腿的是二叔,要說狠那得二叔排在前頭。”柳思逸笑道。
“你平素吃的野味就是這麼來的,靠山吃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柳國平對關昊彬道。
“但是……”柳國平這麼一說,關昊彬馬上語塞了,平時柳思勉帶過去的野味他可是沒少吃,現在總不可能抹抹嘴巴不認賬吧。
“別可憐它了,山裡的野畜多著呢,你不吃,它反倒成災害了。”柳思逸把三四十斤重的麂往肩上一扛。
“走吧走吧,”柳思勉摟起關昊彬的肩,哥倆好似的哄道,“要不我給你幾把飛刀,等下你試試身手,獵個野物給大家看看。”
“我可沒那本事,可別野物沒獵著反倒傷了自個兒。”關昊彬嘟喃道。
“昊兒試試沒關係,你大伯的那片經濟林裡有很多野雞,拿能飛的當靶子,更能練眼力,”柳國平想想關昊彬剛才的大發善心,又道,“山裡的野雞多得成災,每年一到種豆種花生時,今天種下去,第二天就會被一大群一大群的野雞給刨了。”
“兔子也是,”柳國勝幫腔道,“這裡挖個洞那裡挖個坑,洞中連洞坑裡藏坑,我辛辛苦苦種下去的樹苗,有很多都被它們給毀了。”
“哦,這樣子的啊。”關昊彬聽他們這麼一說,心裡便有些釋然,再想想自己平時也吃了不少野味,吃下肚時感嘆味道鮮美,看到怎麼獵殺就數說起人家的罪過,怎麼看都覺得是假仁假義。
到了龍舌岙,看到成排成行筆直劍挺的高大杉樹時,關昊彬立馬能感受到大伯和大哥他們的成就感來。那些杉樹有一抱粗的,也有碗口粗的,間隔互生,大小不一。
看著鬱鬱蔥蔥望不到盡頭的樹林,關昊彬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