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跟朋友一起去鄉下了,一個人懶得開火。
關昊彬想起昨天羅先斌的話,覺得有些好笑,便跟甄優雅說了,甄優雅聽了之後,既感動不已又有些疑慮。關昊彬要她回去問問葛志高,讓他打聽下羅先斌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甄優雅也有些擔心,忙點頭說是。
週末,關昊彬柳思勉本想去鄉下,柳國平和柳思逸卻開著小貨輪進城來了,“關中柳”已正式開張營業,他們送來了第一批樣貨。山風的幾個老木工和質檢師看了都比較滿意,對尺寸和乾溼度提出了些改進意見。念在老爺子辛苦的份上,柳思勉關昊彬陪著叔侄兩個四處逛了逛,給家裡人買了不少夏季衣裳。
“彬彬,柳經理沒給你打電話麼,今天他出去了,不回來吃飯的。”週一那天,政小妮見關昊彬早早就下班過來了,很是意外。
“知道,早給我打了電話,我來是想今天請大家一起聚聚,吃個午飯,”見甄優雅想插嘴說話,關昊彬連忙又道,“別擔心,已經跟志高和曉峰他們聯絡過了,他們等下直接去長香樓。”
“咱們一起吃要去長香樓幹嘛,隨便找家小飯館就是了。”政小妮心疼地道。
“我表哥還沒回來麼?”關昊彬往唐少川辦公室方向張望了一眼。
“唐總去哪了?這都好幾天沒來呢。”甄優雅問道。
“跟丁大哥去雞籠山攀巖了。”
“攀巖?真是吃飽了撐的,有那精力,飯後自己整飴下自己的辦公室吧,還省了一筆僱清潔工的費用。”政小妮不恥地道。
“嗤,那能一樣麼,”關昊彬笑了笑也不理會政小妮的陰陽怪調,轉臉問甄優雅,“優雅,‘韓湘子’沒什麼事吧?”
“志高跟他打過電話了,聽志高說感覺沒什麼異常啊,能說會道滿嘴跑火車,嗓門呱呱的,也不像患有抑鬱症的人,可能是你多心了吧。”甄優雅道。
“那就好,”關昊彬放心地道,“下次等他回來,咱們一起勸勸他,父母親戚都在慶源,幹嘛要跑到廣州打拚,回來多好。”
“嗯,我跟志高也是這麼想的,回來勸他早點成個家,成了家以前的傷心事應該就會淡忘了吧。”甄優雅深有感觸地道。
“唉,成家不成家都另說,能回來就好,總感覺他在那邊生活得並不開心。”
“倒也是,大家在一起相互間也有個照應。”甄優雅點了點頭道。
“楊大哥呢?”
“哦,出外送貨去了,應該就快回來吧,”政小妮滿臉疑惑地道,“今天也怪,柳經理談生意怎麼帶的是陳鑫,那小子懂些什麼呀。”柳思勉以往跟客戶商談帶的都是魯倩。
“哦?把陳鑫帶出去了?可能是他自己不想開車,找他當司機吧,”關昊彬也很意外,“哪裡來的商戶呀?”
“我也不太清楚,柳經理沒細說,只知道是從海東過來的。”
柳思勉這次是自己打電話約的王華斌,談的時間較長,吃完飯之後還一起去喝了會茶,到王華斌興高采烈回去時,已是下午四點多。
“柳經理,那個王……經理的話能信麼?”回廠的路上,開車的陳鑫轉頭問後座的柳思勉。
“信不信你自己掂量著看。”柳思勉沒好氣地道。
見柳思勉神情不大對,陳鑫語氣有些低落:“既然是為了我姐,我先過去熟悉熟悉也好,到時我姐生了之後也方便些,只是,突然的走了,不會給廠裡添什麼麻煩吧。”
“嗤,拉倒吧,別臭美了,你以為自己幾斤幾兩啊,山風離了你還就會停產停業了?早走早好,眼不見心不煩。”柳思勉冷哼道。
“對不起啊,柳經理,”設身處地想一想,陳鑫覺得對柳思勉很是有愧,“年少不懂事,柳經理不但沒怪罪我的魯莽行為,還常為我和我姐這般著想,想想實在是不好意思面對你。”
難得見陳鑫這麼示弱,柳思勉語氣稍微加了點溫:“別對我有什麼感激之情,不是看在昊兒的份上,我早也把你打殘了。”停了片刻又道:“你小子轉性了?怎麼對我這個仇人和顏悅色了。”
“自從我姐懷孕之後,我姐老是勸我要好好做人,做個好舅舅。想想我姐,就她那種性格的人,怕是要孤老一生了,想起她為我的種種來,再是怎麼頑劣也該清醒了。說句不怕柳經理恥笑的話,你說這人啊還是挺怪的,自從看著我姐挺著大肚子的樣子,我就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做人,堂堂正正做事,不為別的,就為了我姐肚子裡那沒爸的孩子。不管去海東他們怎麼對待我,為了我姐,我定要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