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丁醫生跟你說了他醫院發生的事沒有?”在等上菜的間兒,柳思勉為了轉移關昊彬的注意力,拉咶起八卦來。
“沒有,發生什麼事了?”
“醫院裡有人拿刀殺人,傷了個護士和醫生,護士倒是沒什麼危險,那醫生還在急救室搶救呢。”
“啊,殺……殺人?”關昊彬一驚,“丁大哥沒事吧?”
“沒事,不是一層樓的,”柳思勉笑了笑道,“儘管丁醫生沒事,唐總還是放心不下,丟下功夫就去醫院找他了。”
“那當然,得確認丁大哥有沒有危險啊,”關昊彬繼續問,“到底是因為什麼呀,怎麼會有人在醫院揮刀。”
“說是有個患者醫治無效去世了,他兒子懷疑是醫生的過失,找醫院講理,醫院沒怎麼搭理人家,那人便一時衝動,做出了傻事。”
“醫者父母心,怎麼能因為救治不了病人就拿刀殺人啊。”
“現在的醫生也沒多少有職業操守的,一切都是用現代化的機器來看病,哪算是什麼醫生啊,分明就是機械操作工,少了望聞問切,缺少與病人間的溝通,醫患之間的矛盾自然就深,”柳思勉見關昊彬一副想反駁的樣子,趕緊又道,“我知道知道,你丁大哥是個好醫生,學中醫的出身,治病救人盡心盡責,但像丁醫生那樣的人有多少啊,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哪能那樣去想啊,都以互相猜忌互不信任的眼光去看對方,這世界不就亂了套麼。”
“那是,都要以昊兒這種寬厚仁慈的心態去處世,世界早也和諧了。”
“你這是罵我幼稚麼。”關昊彬豎起一身的刺。
“哪能啊,我是說我家昊兒善良。”柳思勉笑道。
“誰是你家昊兒了,莫名其妙。”關昊彬一臉的不自然。
“等下去看電影麼,聽說新進了一部大片。”柳思勉從服務生手裡接過碗勺,親手幫關昊彬舀了碗羊肉湯。
“哪國的?”
“好萊塢的。”
“沒興趣,”關昊彬撇了撇嘴,“我最不喜歡老美拍的東西了。”
“那去打保齡球?”
“不去,沒什麼意思。”
“要不,去龍魂,”柳思勉契而不捨,“咱倆試試身手?”
“行。”關昊彬一下子來勁了。見關昊彬答應的爽快,柳思勉一頭的黑線,這人啊,還真不能從外表去看,有誰會想到長得這般乖巧可愛人見人憐的瓷人兒竟是個好鬥的主,跟我爺爺倒是一樣的德性啊。
關昊彬突然想起白天康晶晶說起的事,便正兒八經地對柳思勉道:“你看我像不像當官的料啊?”
“嗯?……當官?”柳思勉一愕,“什麼當官的料啊?”心裡在想,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就是有沒有官相啊。”關昊彬白了一眼道。
“官相啊,”柳思勉失聲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般心思,“人家朱元璋李世民臉上也沒刻皇上兩字啊,有什麼相不相的,今天受什麼刺激了,是不是有同事上調了,心裡不平衡?”
“你才上吊了呢,”關昊彬嗔怪道,“今天我一同事說,我要被升任市支隊的法規科副科長呢。”
“啊?真的假的?”
“不知道,她說得有模有樣的。”
“那我豈不成了官員家屬了。”柳思勉嘻笑道。
“美得你。”
“那咱們要不要把唐總他們叫出來慶祝一番,也正好給丁醫生壓壓驚。”
“慶你個大頭鬼,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萬一是假的呢,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萬一沒有,就叫唐總拿錢去買。”柳思勉呵笑道。
“你以為組織部是他開的呢。”關昊彬翻了個白眼。
春節將至,街面上的喜慶氛圍越來越濃,去外地打拚的也有許多回老家來過年了,慶源的街面明顯的熱鬧起來,酒店咖啡廳茶樓歌廳處處爆滿,到處是聚會的人群。
雖然年底廠子裡的事務又多又雜,但柳思勉還是會騰出時間來照顧著關昊彬的一日兩餐,中餐有些簡單,晚餐卻每天都是很精緻。
陳鑫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教訓,對柳思勉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改怒目相向橫眉冷對的態度,客客氣氣尊敬有加。瞧著他的轉變,關昊彬心裡總算是放了心,但對陳妙慧的愧疚卻是越來越深。
相較於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柳思勉,越到年底關昊彬卻是越閒得很,直把齊飛劉天平他們給眼紅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