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言訣喝光了牛奶。“覺得我在說笑嗎?祌一差點兒就死了,慕若谷一開始就是想殺死他的,如果他答應跟慕若谷在一起,契約既成我也救不了他。”
卓官沉默了很久。“他沒答應?”
“事實就是——他沒答應。如果你覺得祌一不重要,就把他還給我,我會幫他找到愛他的人。”他也愛的。女孩兒想要全然的幸福,男人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我沒說他不重要——”
言訣吞下最後一口蛋奶吐司,拍掉了手上的麵包屑,微笑起立。“那就好好想想,我尊敬的管家大人。”女孩兒是神婆,比神明可惡。
“尊敬”太過刺耳,卓官動彈不得。感情才開始遵從事實行事。
半個月後,行李被JK從東京寄了回來,隨行的還有一封簡訊。王祌一過意不去,回寄了一本簽名的新書作為感謝。而酷愛修眉的受害人也被提上了議程,大綱落實的那天,男人又收到了一封信。沒有署名。信裡說——我已經被保研了,等我成功的那天就來找你。王祌一訕笑,把信擱進了抽屜。
“蒸酶沒有了,將就龍井可以嗎?”卓官託一杯茶進來,寡淡。
王祌一抿著龍井,看他的管家。看他的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