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過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你也別生氣,那房子我不會賣的,你放心帶著兒子住就是了,即便是離了婚,那房子也是你的財產,我也沒權利賣不是!”
彭雅麗沒說話,也沒理他,看著氣氛稍稍有點緩和,曹紹輝才又說,
“雅麗,我工資卡放茶几上了,你沒看見嗎?”
“你工資卡放哪兒關我什麼事~”
“那我不是留給你花的嘛~”
“曹紹輝,你說我憑什麼花你錢啊?憑我們倆剛離了婚?”
“那……就算是我跟你離了婚,我也得給兒子撫養費不是?你看你把我兒子餓的,都瘦兩圈了!”
“曹紹輝,你……”
“對了,卡你先拿著,給我兒子買點好吃的,裡面還有我的年終獎,我取了四千,回去跟我爸媽過年用,剩下的全在這兒呢……那我先走了啊~”
“曹紹輝!”彭雅麗快給他的死皮賴臉氣死了,說到底,不管哪次吵鬧說要離婚,她也沒想過跟對方真離,結果沒想到,為了汪飛這個兄弟,曹紹輝倒做的真乾脆;之前光顧生氣了,這個彎兒說什麼也轉不過來,直到看到曹紹輝悄悄放在茶几上的銀行卡,她的氣才順了過來,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曹紹輝非要跟她離婚,但是她覺得,這人肯定並不是真想離;然而,整整一個月過去了,曹紹輝不僅沒句軟話,連電話都沒打過一個,於是一氣之下回了安徽;父母這邊只能說兩人吵架,又不敢說兩人離婚了,因此一個人帶著兒子租下了現在的房子。今天看到曹紹輝的剎那,彭雅麗覺得委曲,她在等對方說幾句軟話,給個臺階,這婚兩人就能復,可是曹紹輝對於這件事隻字未提。
第29章 2007年——十塊錢
2007年開始,“飛亮投資諮詢有限公司”的可利用資金是800多萬,其中有300多萬是之前在廣東入的做廢舊金屬的股,這筆錢汪飛沒抽出來,這是他給公司留的最後一張牌;這就意味著,今年他們得把不到500萬再創造個奇蹟出來,如果能跟去年年底一樣運氣好的話,“飛亮投資”又能有驚無險的把這一年給撐過了。
3月份的時候,汪飛跑廣東的工廠,正好有個合資企業正在尋找新的供應商,運氣好的是,年前汪飛就跟對方採購部部長混熟了,聽到這個訊息,一方面的供貨的時候,他大部分時候會親自去倉庫檢視,另一方面,跟市場相同價格的前提下,將利潤壓出來一部分打點了那個部長,如此一來二去,到了4月中旬的時候,他們成功成為了該公司的其中一個供應商。汪飛對這事這麼上心的目的,並非因為在這裡賺的多,而是因為這家公司會打70%的訂金,而且是月初打完訂金,月中前才陸續把貨交完,說明期間至少有一段時間,他們還可以拿這個訂金讓它再去市場上轉一圈。
自從汪飛接手公司後,就一直沒去碰房地產,雖然這個利潤可觀,可是一來佔用資金有點多,二來週期有點長,而週期長就意味著,期間的風險不可預期;汪飛雖然說在賭,但他賭的很謹慎,他不敢讓公司有一丁點的壞賬率,因此也做的非常辛苦。
6月的時候,汪飛透過廣東做廢舊金屬回收的朋友,接了一批所謂“進口”廢料,因為這多半年他跑的勤,因此對各個省市間價差還是瞭解的很清楚,因此這一批廢料從廣東運到了安徽,倒是賺了些錢;就在汪飛準備再接一批的時候,忽然瞭解到,他拿的這種所謂“進口”的廢料,其實是海關不正當手續進來的,換句話說,就是走私;而這種廢料因為其中含的兩個元素,是屬於危險品,省與省轉移還需要辦理危險品轉移許可證,如果沒有相關手續,一旦被查,就不僅僅是沒收物資這麼簡單了;因此,接完貨後沒多久,汪飛考慮再三,還是在廣東當地把它轉售了。
然而面對這個利潤可觀的價差,汪飛還有點不死心,到了8月的時候,還真被他找著了“解決”的辦法,就是將這些廢料在當地一些小作坊加工成成品後,再轉到一個正規公司貼牌,以成品出售,雖然中間利潤被打了不少折扣,但相對於公司現在做的一些業務,還是值得冒個險的。
曹紹輝記得是8月中旬,當時他跟汪飛在廣州,天氣把人快熱成一條狗了;那天晚飯後,汪飛轉到了一個小店去買菸,出來的時候一手拿著錢包,一手正在點菸,結果一個沒留神,被人劈手把錢包搶了;搶他的人個子不高,黑瘦,卻跑的飛快,汪飛回過神後,罵了一聲,“我操,給老子站住!”扔了煙便追了過去;曹紹輝這邊聽見聲音,扭頭一看,也跟著汪飛追;那人一看就是個慣犯,仗著地形熟悉,一直往小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