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身體的感覺,那讓我毛骨悚然,我這個習慣已經伴隨我三十多年了,你就不可以忍耐一下嗎?”
“三十多年?”鄭和很詫異:“那你這三十多年裡每次洗完臉要怎麼辦?”
“等待它自然風乾。”
“洗完手呢?”
“同理。”
鄭和難掩驚愕之情,想了一會,他道:“原諒我之前都沒有注意到……你這個習慣我可以忍受,但每次你洗完澡後你能不能用吹風機吹乾?”
“如果你給我吹乾的話,我可以忍受。”白先生笑得很曖昧。
“你很得寸進尺。”鄭和直翻白眼:“還有,既然我能容忍你一個習慣,你可不可以也體諒我一下,讓我在床上玩手機?”
“手機每天都要帶出去,沾染很多細菌,而且你躺著看手機對眼睛很不好……”白先生皺起眉頭。
“唉……親愛的,”鄭和嘆氣:“你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爸爸,還有,你的頭髮。”鄭和指著白先生頭髮下的水跡。
白先生噤聲了。
一場硝煙無聲落幕,白先生獲得每晚和鄭和親親密密地吹乾頭髮的機會,鄭和獲得躺著看手機的權利。
皆大歡喜。
還是那句話,什麼鍋配什麼蓋。
三百零七
別墅區旁邊的中央花園,白先生靠在樹上,緩緩撥出一口煙。
“你可真是的……”鄭和在他身後把全過程看得一清二楚,掐著腰走過來:“醫生讓你這段時間戒藥戒酒,你怎麼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白先生沒理會鄭和的絮叨,瞥了眼鄭和,伸手把雪茄丟進盒子中。
鄭和其實很討厭雪茄這個東西,估計是電影看多了,總覺得它有一種暴發戶的氣質,實在不適合白先生這種斯文敗類。
白先生問道:“你讓我在這裡待半個多小時了,你到底在忙活些什麼?”
“嘿嘿,”鄭和賊笑幾聲,一個跨步跳上旁邊稍高的土堆上,彎腰把白先生也拉上來,指著對面喊道:“生日快樂!”
燒烤器具已經擺好,他們中間擺放著一個鋪著白桌布的餐桌,比較搞笑的是,鄭和用裝著雞翅的盤子擺成一個心形。
白先生承認,他有一剎那的感動。
鄭和撓撓頭,他的臉因為該死的害羞和緊張變得通紅,他道:“之前你送我公寓的時候我就惦記著這事了,問了傑子,他說今天才是你的生日……咳。”他推了推白先生:“過去看看吧,禮物我放在桌子上。”
白先生走下來時,似笑非笑地看了下傑子,傑子瞬間炸毛了,緊張兮兮地盯著白先生,幸而,他什麼也沒做。
桌子最邊緣的位置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扁方形盒子,白先生拿在手裡晃了晃,盒子很輕,裡面發出噼啪的聲音,他剛想開啟,鄭和忙道:“回家再看!”
傑子他們傳來失望的嘆息聲,鄭和瞪過去:“你們這幫八卦的人!”
“嗨,”傑子滿不在乎地喊道:“哪個男人不八卦啊!”
dy應景的嘿嘿笑了兩聲。
很可惜的是,在白先生的注視下,除了他們兩個人,其他保鏢都一臉嚴肅地眼觀鼻,鼻觀心。
dy笑了兩聲,也把臉蹦起來,用行動證明他是個靠譜並且職業的保鏢。
傑子攤手:“好吧好吧,玩笑而已,你們夫夫倆的事情回家談,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白先生很寬宏大量的只扣他半個月工資便作罷,他伸手拿了串放在桌子上的雞翅,很意外的發現味道非常差。
“好吃嗎?”鄭和眼神略帶期盼。
“嗯,”白先生很為難地醞釀了片刻,道:“寶貝,我想你沒有做燒烤的天賦。”
“這樣啊……”鄭和情緒瞬間低落下去,正當白先生十分後悔地想收回自己的話,安慰安慰他時,鄭和很開心地對他說:“所以我今天只需要帶著肚子來就好了,燒烤之類的交給他們!”
旁邊,陳銘正端著雞翅重烤。
三百零八
鄭和是個樂天派,這點毋容置疑,他很擅長從生活裡找出讓他快樂的事情,即使那件事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好笑。
比如,一次失敗的燒烤派對。
牛排還沒有醃製完美、鐵架上的青椒與肉塊仍然透著鮮嫩,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快速的讓人措手不及。
傑子連忙打起傘領著白先生進車避雨,而陳銘和dy他們正支著架子打算蓋雨棚。
白先生抹了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