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了,養的時候要付諸心血,末了還得看寵物搶先一步離你而去。別離總是件令人心塞的事,不好,一點都不好。
不過現在看來,養孫旺財和黑貓是沒什麼問題。這兩個傢伙,長命百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估計莊澤七老八十的時候,黑貓還能賤兮兮的撓他兩爪子。
真是美好的一幕。
他們悠悠閒閒逛了幾天後,意外接到了孟七的電話。
孟七是估算好了時間,知道莊澤他們這邊該玩結束了,掐著那個點來的電話。電話那邊,孟七請莊澤去釣魚。說是有個新開業的水庫,他想去試試,又沒什麼能坐得住的朋友,想問問莊澤願意不願意。
莊澤不是個很善於和別人套近乎處朋友的人,也沒有“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概念。再者說,和孟七也只有一面之緣。他正想著要不要推辭,就見阿海滿臉期待,黑貓也是激動之情不可抑制。
“去啊去啊。”一人一貓都慫恿。
莊澤:……你們、好誇張
這下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就只得答應。
答應釣魚的後果,是他們第二天四點鐘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孟七說是要早釣,趁著清晨天氣清涼,不然太陽出來就沒有興致了。莊澤提前訂了鬧鐘,一邊感慨釣魚真是個考驗意志力的活,一邊叫阿海起床。
阿海還是蜷成一團,標準的孃胎睡姿,呼吸規律平靜,被子小幅度起伏。黑貓也和阿海擠做一團,莊澤剛想叫阿海,黑貓突然睜開眼睛,藍色的漂亮瞳孔閃著光,它換了個懶散姿勢,等著看戲般。
莊澤:?
莊澤不搭理這隻神經病,輕輕拍了拍阿海的背脊。他連拍了好幾下,阿海都沒有醒來。
“你叫不醒他的啦。”黑貓懶洋洋說。
這話說的略恐怖,像是阿海一睡不醒一樣。
“病了?”莊澤探阿海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溫度差不多,沒有發燒。
“真是蠢。”黑貓嘖嘖,“叫不醒就是叫不醒的意思嘛。”
Butwhy???
莊澤就從未比阿海起早過,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
“是不是昨天太累了?”莊澤趁機又摸了把心上人的頭髮。軟軟順順的。
“嘁。”黑貓笑,也不說其他的。它的確是看不上莊澤這個人,太過平庸,平庸到令人生厭,唯一能拿的出門的,也就是能暫時養得起它和它的027,其他的優點一丟丟都沒。真要是給他個主角光環——黑貓絞盡腦汁,也還是沒找出其他優點。
唔——沒有色心,勉強也能算是一個吧。
總歸是個一無是處的傢伙。
黑貓微微嘆了口氣,拿尾巴掃阿海的鼻子。
掃一下,再掃一下,過了小一會,阿海輕輕打了個噴嚏。他動了動腦袋,像是要起來的樣子。
“該起來啦。”黑貓一爪子拍到阿海腦袋上。
阿海不回應,他拽過被子,把身子腦袋全埋進去。
莊澤的確是第一次發現阿海起床還有這點毛病(他之前也從未比人起得早過),難叫醒不說,還不搭理人。起床氣啊,有人呈冰冷狀,有人呈熱烈狀。像清秀,清晨起床的半個小時是從來不搭理人的,垮著張臉,奔喪一樣。據說還有人的起床氣是怒火滔天型,看什麼都不順眼,恨不得拿著TNT去強、奸世界。科學解釋說,這是低血壓的原因,導致起床後難以及時清醒。也可以說是因為身體各部分零件還未完全啟動而強制開機,所導致的開機緩慢。
過了也就幾分鐘,阿海掀開被子,已經清醒,元氣十足。他撓了撓黑貓的下巴,道聲早安。黑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特別娘。
收整完畢,莊澤接到了孟七的電話。下樓,就看見一輛銀色小車,孟七坐在駕駛座,看見他們出來了,揮手打招呼。
張佑遷沒有來,車上只有孟七一個人。黑貓頓時洩了氣,懨懨不再有活力。它已經做好了完善計劃,就差被害人出場了。
天色已亮,園區倒沒有什麼動靜。每夜都是夢幻狂歡,這裡的清晨大多九點鐘才開始。轎車駛出園區,沿著濱海大道,往西邊駛去。
孟七也有點睡眠不足,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三個人多多少少講幾句,也能提點精神。孟七說,這水庫是他一朋友投的,依山傍水,環境很不錯,適合去那邊修身養性。
“我那群朋友,沒一個能坐得住,說釣魚是老頭兒才幹的事。正巧,估摸著你們還沒走,就打個電話問問。去那也不止是釣魚,度假村也有不少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