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把握抓住的人,他就果斷放手,誰也不耽誤誰多好!
他的新目標恰好出現在最正確的時機,該是指路明燈給出的可信度最高的訊號——最有效最轟烈的緣分,就是如溫床一樣一切剛剛好。
“誰沒有失敗的初戀?忘掉吧!你想不想和我試試?”司徒泰陽率先開口。他一向不是含蓄、矜持的人。他是可以為尋真愛適度冒險的勇夫。看準就上,才是他的明快作派。
“我不想傷害你!”荀振英說得一本正經。
“你覺得我們能不能把苦戀變成蜜戀?”
荀振英被這個問題打動了。他渴望愛情,渴望幸福,卻沒遇上良伴。
他面不改色地打量著司徒泰陽,“若我們下定決心,說不準能貫穿愛情和幸福!如果你的目標和我一致,才值得一試!否則,沒有試的必要!”聲調和緩,卻透出嚴肅的態度。
“那你可要牢牢記住我!”司徒泰陽吮吻著荀振英的耳垂。
桂風亭實在沒什麼了不起的,做過他的手下敗將。當然,他也曾當過桂風亭的手下敗將。
如果他能比桂風亭給荀振英的印象更深刻,那麼,桂風亭遲早會連滾帶爬地被他給擠出荀振英的心界。
司徒泰陽上了荀振英。
有時堅持錯誤和改正錯誤,都不一定能獲得幸福。可司徒泰陽仍然願意改正錯誤,起碼他不會一錯再錯,也會離正道更近。
百里輝像颶風,能令他狼藉,荀振英像沃土,能令他安適。
荀振英這般性子純然、穩固的人,和司徒泰陽這種情感上渴望極度安定的人,極為適配。
司徒泰陽安穩地抱著熟睡的荀振英竊喜——幸虧桂風亭瞎了眼沒看上荀振英這塊稀世珍寶!不然,他苦尋的幸福還要再等個一萬年還不一定會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幸福感,和錢和名和權無關
一幢尋常的商務樓內,有一間不尋常的財務公司。
這間財務公司的幕後大老闆是司徒家族的次子——司徒箏,他負責經營家族的信貸生意。
到這裡借錢的人,以手頭週轉不靈的娛樂圈人士居多。
樂斌便是其中之一。
他是頂替崔捷出道的魔之歌的成員。
幾年前因酒樓經營不善而債臺高築,逼於無奈才在司徒箏的財務公司裡借錢。
當他演出收入不濟,還不出本金時,就錢債肉償,讓司徒箏插他的菊花抵消利息和部分本金。
前不久,他有幸參演百里煌聯合其他三大娛樂公司推出的重磅劇集的主要配角之一,而得到一筆預付款,剛好夠他把欠債還清。
他還錢的那天,碰上了鄭善龍。
司徒箏正在曾經幹過他的小房間裡幹著鄭善龍。
樂斌搖頭嘆惋,等著司徒箏出來。
兩根菸的時間,司徒箏走出小房間。
“借錢?還錢?”司徒箏寡淡的語氣,沒有半分人情味。
“還錢。”
司徒箏的助手幫樂斌辦還錢手續。
樂斌走出財務公司的一刻,有如脫離苦海。
他在重磅劇集拍攝現場,看見蹲在一邊等戲的鄭善龍。
他走過去,主動和鄭善龍打招呼。
其實,他知道鄭善龍也是劇集的主要配角之一。
“你是不是出了什麼比較嚴重的事?急需錢?”
鄭善龍警覺地望向樂斌。
“你別怕,我和你同病相憐,我也光顧過那家財務公司。我建議你還是多拍戲多演出,儘快把債還清!這樣可以少受點傷害!”樂斌現身說法。他同情鄭善龍,卻愛莫能助。
鄭善龍明白樂斌的意思。
他探尋是出於某種物傷其類的憐憫心。
“你是因為什麼欠錢?”樂斌繼續攀談。
“賭球輸了。”鄭善龍已卸下防備。
他回想著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原由——他本來可以當劇集的主角,結果百里煌讓赫蓮淇當了主角!他一氣之下,賭球輸光了全部家底,淪落到用菊花抵債的境地。衝動的懲罰,令他一朝赤貧,他後悔莫及,現在又得重頭開始。
細想來,在衣冠禽獸橫行霸道的社會,百里煌對他算是很仁慈了。
“我知道你風光過!我也曾風光一時!但如今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了,是更朝氣蓬勃的一代人的時代了!”樂斌感嘆著,悲從中來。
美人遲暮,風光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