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回來之後唐缺就說困了;早早地回房去了,嶽向南和顧天白一人拿了一瓶清酒在露臺上一邊喝一邊隨意聊天。
嶽向南喝乾最後一口酒;眉目都舒緩了下來;“嗯,進去了,反正遲點早點他都逃不了。”
顧天白搖搖頭,轉了個身;繼續趴在涼椅上,對著他揮揮手;“去吧去吧,反正我在這裡哀悼唐缺啦。”
嶽向南微微笑了笑,將酒瓶放在桌子上,意氣風發地開啟門,果然唐缺已經躺在了床上。
嶽向南慢條斯理地將外套脫去,解開襯衫上面的幾個釦子,躺到唐缺身邊。唐缺已經睡熟了,眼睛緊閉著,呼吸清淺而綿長,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不安地翻了個身,被嶽向南摟住。
“你還沒洗澡?”嶽向南看到唐缺還是穿著毛衣,推推他,“唐缺,醒醒,你還沒洗澡呢。”
唐缺向來愛乾淨,要是現在不把他推醒讓他洗澡,明天早上肯定又是一陣自我嫌棄。
唐缺在迷迷糊糊中被叫醒,也顧不得眼前的人是誰,腦袋裡只捕捉到關鍵的兩個字“洗澡”,晃悠著身子就起床,“我也不知道怎麼,本來想休息一下再洗澡的,結果睡著了。”
“你的衣服。”嶽向南從整理好的行李櫃裡拿出睡衣睡褲塞到唐缺手裡,,又不放心地幫他去放熱水,“你別洗得睡著了。”
唐缺終於有些清醒了,揉揉眼睛,走進浴室,大大咧咧開始脫衣服,“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嶽向南看著唐缺豪爽地將髒衣服扔進洗衣籃,露出結實緊緻的上半身,磨磨蹭蹭不肯出去,伸手想摟住唐缺,卻被唐缺似笑非笑的樣子弄的訕訕住手。
“行了,別在這兒礙事,趕緊出去。”唐缺三兩下將嶽向南趕出浴室,一把關上門,阻擋住某人蠢蠢欲動的行動。
嶽向南看著自己面前緊閉的浴室門,只能聽到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摸摸鼻子,苦笑地開啟電腦,開始處理剩餘的工作。他知道唐缺會害羞,不過沒想到害羞的唐缺也很可愛。
沒多久,唐缺就穿了睡衣從浴室裡出來,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熱水燻的,雙頰緋紅,看也沒看嶽向南,徑直上床,蓋被,轉身,“我睡覺了,晚安。”
嶽向南嘆了口氣,慢吞吞地拿了自己的睡衣進浴室洗澡,臨走前突然記起口袋裡的小東西,特地拿了出來,隨意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扔了進去。
浴後的嶽向南神清氣爽地蹭到唐缺邊上,見他真的又陷入了熟睡,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狠狠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才罷休。哼,這次就先饒過你,反正之後還有這麼多天……
“沒有吃到很不爽吧?”顧天白幸災樂禍地嘲笑某人,“就好像為了吃這一頓節食了好幾天,然後突然服務員告訴你廚師生病了,做不了飯了。”
“顧天白,你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嶽向南眼睛下面佈滿了青色的陰影,也不知道是中邪了還是怎麼的,唐缺從第二天開始就重感冒了,除了爬起來幾次陪他們去景點觀光,剩下的不是躲在車裡睡覺就是躺在床上睡覺,他照顧他還來不及,哪裡有空去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
“要不是他真生病了我還以為他裝病呢。”顧天白看著跟阿福說話的唐缺感嘆道,“你說哪兒有這麼巧的事,剛要離開這裡他的病就好了,太蹊蹺了。”
嶽向南也覺得奇怪,唯一的解釋大概就是也許老天真的看他不順眼,非讓他到嘴的美食都飛走了不可。
“東西都整理好了,可以走了。”唐缺一手牽著一個小孩走了過來,面上滿是抱歉,“不好意思,因為我生病害你們都沒怎麼玩。”
“小雞仔,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在這種玩了無數次的地方停留呢。”陳耀庭率先開口,順帶著瞄了一眼他永遠看不順眼的顧天白,“而且還非得跟討厭的要命的人呆在一起。”
顧天白氣不過,就差沒擼起袖子跟他幹一架了,氣勢洶洶地反駁道,“沒錯,唐缺,沒事,這個地方都來了幾次了,本來挺好一地方就是因為某些人害的我再也不想來了。”
“爸爸,別擔心,等阿福長大了掙了錢就帶爸爸再來玩。”阿福乖巧貼心地晃晃唐缺的手,信誓旦旦保證,“阿福以後會賺大錢的。”
陳湄本想吐槽他幾句,但是想到阿福一貫的好運,還真有可能,默默閉嘴了,手卻自發牽住嶽向南的,“爸爸,下次你再帶唐叔叔來玩就是了。”
“嗯。”嶽向南面色依然冷峻,不過嘴角含笑,“那就走吧。”
一行人剛離開旅社,就聽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