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包圍我的,就是無邊的黑暗。
幽幽的睜開眼睛,我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綁得無法動彈。
數根皮帶穿過冰冷的鐵質高椅將我緊緊束縛於其上,手被反剪著綁在身後,胸膛不由自主的挺起,大腿被拉開到極限,和高椅的扶手綁到了一起。
身上未著寸縷,我掙扎了兩下,只感覺到帶著彈性的皮帶和自己光裸的面板緊緊的摩擦著,勒進肉裡。
怎麼會這樣……
我還有些頭昏腦漲,記憶像是被切斷了,什麼也想不起來。我努力的集中精神回憶著,卻仍然是一片茫然。
怎麼回事?
我怎麼會在這裡。
“嗯。”我皺起眉頭,輕輕的哼了一聲。被高高架起的腳有些麻了,鑽心的刺痛感湧了上來,沿著血脈上升,像蟲蟻的啃咬。身後似乎有些不適,好些是被人清理過。
我努力的轉動脖子,但是脖子也被一條皮帶禁錮著著,動一動就讓我喘息困難……這裡似乎是地下室,周圍牆壁上都是架子,擱放著各種各樣的槍支和武器。在慘白的光線照射下,這些殺人的工具靜靜吐納著它們森冷的呼吸。
是的……這裡肯定不會是常人家裡的地下室。
是白颯羽的家麼?我平靜下自己的情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沒有想到,第一次來白颯羽的家我居然是以這種形態。
撇撇嘴,我努力的忽視自己被綁得淫穢不堪的模樣,集中起注意力思考。
看樣子是阿瑞門正式爆發了吧?
吉爾森說白颯羽在殺死安特死後精神失常了一段時間,後來是透過治療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所謂治療就是封鎖他的第二人格──阿瑞門。
治療很成功,也很失敗。
白颯羽甚至比以前還要正常。但是,這個正常只是假象……一碰即潰。
“他根本就不適合喜歡上誰!反正也陽痿不是?又沒需求……”
吉爾森苦澀而諷刺的表情浮現在我的眼前。
如果說現在這個是阿瑞門……那麼,白颯羽呢?
我眉頭一皺,又覺些頭昏腦脹。
“嘎吱──”門被推開了。
一個人沿著樓梯走了下來。
腳步是閒適的,緩慢的……一下一下的敲擊我的心臟。
我無法抑制掙扎兩下,卻沒法回頭:“呵……呵……是你嗎?白颯羽?”我喘著氣,有些不安。
那個人不回答,他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背後,默不作聲的然後停下。
“該死……你他媽的放個屁啊!”我低低的吼著,這種詭異安靜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突然,一雙手伸了過來,冰冷而修長的十指圈住了我的喉嚨。
“陳緣……”他溼熱的唇覆在了我的耳朵上,聲音低啞而魅惑:“你知道最諷刺的事情是什麼嗎?”
“你他媽搞什麼鬼……你到底是誰?”我努力的平靜自己的心跳。
“最諷刺的事就是,我居然也有殺不了的人的一天。”他輕笑著說,聲音溫和不見惱怒……冰冷的十指卻驟然收緊!
“嗯!!”我的呼吸被他猛的扼住,使勁掙扎起來!
“咯吱咯吱咯吱!!!!!”皮帶和鐵椅在我身下發出尖銳的摩擦聲,在這個壓抑而空曠的空間內格外的刺耳!!
不行……我雙頰漲紅,額角的青筋冒起,掙扎越來越無力。
就在我以為我會這樣被掐死的時候那雙手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然後,慢慢鬆開。
“咳咳咳!!!”重獲空氣,我咳的聲嘶力竭,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
“呵……呵呵……你看吧?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笑著,卻奇怪的喘著粗氣,像是經過一場劇烈的搏鬥。
“……”我喘息著說不出話,只得拼命的瞪眼。
操!有意思……真他媽有意思!!
“怪不得那個小子喜歡掐你的脖子。”他的手指摩挲著我頸側的曲線,一邊喘氣一邊低笑著:“很誘人,很性感……讓人想把它捏斷算了。”
“你……啊!!”我剛想說話,他的動作卻讓我一下子叫了出來!
冰涼的十指順著我的脖子下滑,探到我的胸前猛的掐住我的乳尖!
“媽的……住手!”我彈起的身體又被皮帶狠狠的勒回鐵椅,連呼吸差點停止!
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該死!身體的反應太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