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開了一個小小的、絕妙的玩笑。
“真可惜,我以為你真的願意陪我下地獄呢。”
他像戀人一樣柔聲細氣的說著,從傑普達仍微微發抖的手中拿過手帕,以不可思議的力道將它撕得粉碎!然後他將變成碎片的手帕放在傑普達面前揚揚、鬆手,像慢動作一樣,布條緩緩的飄落在傑普達面前的地上。
“你不會介意的,是吧?”拉斐希爾示意了一下七零八落的布條,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我當然希望你不介意,因為如果你介意的話,你也無可奈何。”
沒有再看他一眼,彷彿他的存在毫無意義,拉斐希爾轉身走向了家門。傑普達仍靠在馬車上,看著拉斐希爾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可他身上那荒誕瘋狂的氣息,仍帶著強烈的穿透力,傑普達感受到這種力量,正一寸一寸的潛入他的心底。
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拉斐希爾的殘忍,像看見了蝴蝶色彩斑斕的鱗翼上隱藏的毒粉,第一次,讓他那回憶渲染的美麗夢境,瞬間被死亡的陰影激烈的刺激著。
剛才的拉斐希爾,不是墨洛溫家的拉斐希爾。這樣的他,到底從何而來?
今天一整天,聖渥拉爾都躲在房間裡沒踏出房門半步,此刻窗外灰色的霧氣籠罩著城市,天上鉛色的雲絮很低,低得像他的心情。
傑普達和拉斐希爾出去已經快三個小時了。今天對傑普達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紀念日,15歲的今天,他失去了心愛的母親,遇上了他的初戀小女孩——拉斐希爾。他可以猜到,現在他們正坐在白雪堆疊的泰晤士河邊,傑普達拿出仔細珍藏的手帕,向拉斐希爾訴說著多年的懷念,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就像他沉穩響亮的心跳。
他還是沒辦法平靜面對傑普達和拉斐希爾兩情相悅的可能性,心湖掀起的一陣巨浪,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