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剛好迎上一雙含有惡作劇意味的帶笑眼眸——
離開帶著奶香的唇瓣,風雅人摸摸小孩的發角,“醒了?”
明明是被你弄醒的嘛。單耳在心裡委屈地想。
突然風雅人臉色一凜,把小孩按進自己懷裡,眼神肅殺地看向不遠處的書架——“什麼人?出來!”
那邊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慌慌張張地走出來,帶著黑框眼鏡,表情惶恐,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風少,我只是來找書,我馬上就走、馬上······”那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好像後面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追他似的。
平時這種人風雅人一向是不屑的,也不知他今天看到了多少,反正不管他看到沒有,風雅人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不知為什麼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雅人,悶死了。”埋在風雅人懷裡的小腦袋叫道。
風雅人讓他坐直身子,“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該會教室了。”
“嗯。”單耳把書和筆塞進書包,“雅人第一節什麼課啊?”
“美術。”
“哦,我很喜歡美術課哎!”
你什麼課是不喜歡的?風雅人在心裡道。
######################################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星期,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襲來了——
學校的校務辦公室裡,幾個人全都沉默地看著放在桌上的一堆照片——
“你們怎麼了?”單耳奇怪地看著眾人。
“幸好那個新聞部的部長是家族世交的同輩,這些照片如果被散發出去了,估計整個學校都鬧得滿城風雨了。”梵青撫著發脹的額角,道。
“如果被我知道是什麼人拍的,他就死定了!”季將緊握著拳。
“這不過是複製份,必需找到拍照片的人才能找到原始膠捲。”風雅人表情異常嚴肅。
“恐怕······”顧梓冬沉吟道,“這些照片早就被髮出去了。”
“可惡!”南門越眼神冷厲。
單耳好奇地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一張張地看,“照片上都有小耳朵哎!”很興奮的樣子。
看了幾張,小孩也覺得怪怪的,“可是好奇怪,為什麼每張照片上都只有兩個人呢?”
第一張是季將抱著單耳坐在樹下,季將不知道在單耳耳邊說了什麼,逗得小傢伙咯咯直笑——第二張是梵青揹著單耳走在路上,單耳拉著梵青的耳朵嘟著嘴;第三張是在一家甜品屋裡,南門越和單耳互喂東西的畫面,熟悉的人都可以看到南門越眼裡的溫柔;第四張顧梓冬把單耳壓在草坪上撓癢的畫面,兩個人都笑得很放肆;第五張是單耳坐在風雅人腿上,兩個人一起看著一本漫畫······還有不少張單耳和其他幾人在很多場合Kiss的畫面,其實單耳都是被強迫的,除了Kiss還有親吻脖子、耳朵和下巴的。然而當風雅人看到一張早圖書館裡他低頭親吻單耳的照片時,眼神犀利起來——“是他!”
“誰?”梵青問。
風雅人把那天在圖書館裡的事敘述了一遍,說完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說起來,這一個星期我也有被人注視的感覺,但一直以為是那些愛慕者。”季將道。
其他人也有同感,畢竟他們的愛慕者校內外都有,他們也習慣了被人注視了。
“感覺對方的目的不簡單啊。”梵青嘆口氣道。
“我們倒無所謂,但是······”眾人的目光看向正在研究照片的小孩,更加擔憂。
“如果我的預感沒有錯,照片已經寄到我們各自的家裡了。”風雅人目光深沉。
“如果是這樣,那將會是一場硬仗啊。”顧梓冬想起家裡的那對夫妻就不由皺眉。
“我家的那兩個老妖怪早就見過小耳朵了,所以我家沒有關係,但是你們······很不樂觀。”風雅人環顧了一下四周,“青和將的父母都不是好對付的吧?政商兩界如果聯手可不是好玩的。阿越也是,你家都是些老古董,思想可沒那麼開放,要說服他們難啊。鼕鼕的話,你和你爸媽的矛盾由來已久了吧?難保他們不會藉此機會修理你。”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家裡的矛盾解決好,攘外必先安內啊。”梵青喝了口咖啡,說。
“反正老爸交給你,老媽我負責好了。”季將拍拍自家哥哥的肩膀。
“我才不會向家裡的惡勢力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