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才閉上眼睛,手卻始終搭在霖夜火的腰間。
不一會兒,老悶的呼吸變得綿長,這男人睡著了,還不忘皺著眉頭,一臉苦大仇深,真是醜兮兮的。霖夜火戳了戳他的眉心,而後撤回手指,在他眉間親了親。
晚安,我的愛人。
作者有話要說:
☆、暖冬
日子流水般嘩啦啦地過去,轉眼就從夏末到了隆冬。南方冬天的滋味兒真是誰嘗誰知道,要非要用什麼來作比喻,那應該就是一記玄冥神掌,陰寒陣陣,讓北方一匹狼,凍成了南方一條狗。
小霖警官開啟門,解下了帽子和手套,一邊換著鞋子,一邊抖落著自己壓出一道邊的呆毛。家裡還是冷清清的,鄒良顯然還沒有回來,哈薩明顯禁不住凍,直接進入了冬眠期,成天窩在狗窩裡不出來,也不知道一身膘長得是幹嘛用的。
沒有歇的工夫,人又進了廚房裡,洗米,煮飯,將剛剛買好的羊肉鍋子燉上,剛剛的一身寒氣,已經微微有了熱意。做完了一切,霖夜火靠在沙發上,對著紅通通搖著頭的小太陽烤著,它往哪兒轉,身子就往哪兒挪,偏偏就是懶得伸手給按下。
鄒良開啟門進來,就見到自家活寶追著小太陽轉圈的樣子,不由得無奈搖頭。換上了拖鞋,鄒良一邊走近一邊說,“冷就把空調開開。”
霖夜火搖搖頭,整個人還是懶洋洋的,“省點錢,上個月那電費單太驚人,這個月得補貼補貼。”
由於小霖警官冬天怕冷夏天怕熱的優良品質,常常保持著夏天吹冷氣喊要凍成狗,而冬天又會捧著暖氣哭喊著自己錯了的良好習慣,這就造成了家裡的空調費蹭蹭蹭上漲,基本上是夠齊天大聖翻上好幾個筋斗雲那種。
其實這點電費倒也不會讓兩人真怎麼樣了,鄒良已經重新找了份工作,霖夜火好歹還是個人命公僕,兩個人的日子還算是不錯的。但是自從有一次,霖媽來了個突襲,將二人的驕奢淫逸狠狠數落了一頓之後,小霖警官思索了一宿,決定自己要勒緊褲腰帶了。
不為別的,就衝霖媽一句話,男人就是自己苦,也不能讓被窩裡的人苦了。
鄒良拿他沒有辦法,說,“那好吧,你離它遠點,別又把褲子燒了。”
見他胡亂點點頭,鄒良嘆了口氣,捲起袖子就打算去做飯,就聽後面小祖宗長嚎一聲,“泥鄒凱,這火是我類!”
扭頭一看,果然是哈薩湊過來了,大腦袋把小太陽堵得死死的,圍著它跑得直歡,氣得狗爹上躥下跳,方言直冒。
吃完了晚飯,到了小霖警官最喜歡的泡澡時間,拎著狗兒子到浴室裡,人佔浴缸狗佔盆,在裡面美滋滋地享受著大浴霸。鄒良也不催他,靠在床頭看著資料,由著他們鬧騰。
咻,一陣風似的,一個潮溼溫暖的東西鑽進了被窩裡,身上還散發著香香的沐浴露味兒。霖夜火裹著被子,嘟囔著早知道就在浴室裡睡云云,順便用被子把自己包了個嚴實,那叫一個嚴絲合縫。
房間裡的大燈沒有開,只是開啟了床頭的壁燈,自然系澄黃的燈光照在床上,隔出了一個溫暖的光圈。鄒良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正在專心致志地看著手裡的資料,時不時翻上一頁,響起沙沙的翻頁聲。
鄒良並不近視,只是有些散光,若不是晚上看書,一般不會戴眼鏡。霖夜火也不吱聲,像只小動物似的貓在他身邊,昂頭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帶著眼睛的老悶看上去,有點帥。
霖夜火舔了舔下唇,好吧,他承認,是很多點帥。
都怪今晚的羊肉火鍋,讓他的被窩裡又加了團火。本來就是二十多歲的牲口年紀,加上被窩裡又常年有人,這飽暖思那啥,真是人之常情啊。
鄒良剛剛看到最後一行,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隻手摘下了自己鼻間的眼睛。
霖夜火好保持著窩好的姿勢,咬住了眼鏡架,黑色的鏡架在一口白牙裡若隱若現,還透著點粉色的舌尖。他的手也不老實,即使在被窩裡還是涼的,手指卻在鄒良的腿上俏皮地跳躍著,癢癢的,卻又一閃而過。
抓住了四處作怪的爪子,鄒良語氣裡帶著責怪,“不是剛洗的澡嗎,還這麼冷。”
霖夜火不說話,只是昂著頭,眼鏡眨得亮晶晶的。
鄒良受不住嘴角的笑意,抽走了礙事的眼鏡,放到了一旁。
親了親霖夜火鼻尖的小痣,鄒良的笑聲低低響起。
什麼時候,他家夫人也會勾人了。
溫柔的愛語在房間裡響起,那些煩人的資料早就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