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那就說明完全沒有緩和的餘地。
雖然有些失望,但小二畢竟有點缺心眼,下一秒就又興致勃勃地道:“我上次在山裡見著了一直好大的黃鼠狼,嚇死我了。揚子,你這次去要是見到了記得躲在我後面。”
“我才不躲呢,我比你膽子大多了。”何揚翻著白眼,頭揚著,恨不能將下巴整個亮出來。
分道揚鑣的時候,小二又忍不住問方毅:“你真不去嗎?很好玩的,而且有我哥在。”
方毅癟了癟嘴,悶不開心地道:“我去了鐵定會捱罵,幹嘛要去。”
還不如在家裡看書來得有趣,書裡面的人又好玩,又不會說他的壞話。
“哪有!什麼時候有人罵過你了?”小二回神的時候想到自己老哥總愛罵人,便道:“我哥是個壞蛋,你不要聽他的話。”
“反正我不去,你去吧。”
“噢,那我晚上來找你一塊兒做作業!”
“東西帶齊了再來。”好幾回這傢伙都只把他自個兒帶過來了。
“好。”
王學勤瞪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有點晃神。
剛剛腦海裡的畫面,熟悉地讓人心酸,遙遠地幾乎只剩下殘影。就像是被剪掉的膠捲一樣,只有那樣殘缺的一段。
身邊躺著的人是他目前正打算要好好交往的男人。對,沒錯,是個男人。
叢凡迷濛間感覺身邊有絲絲的涼意,很突兀地就睜開了眼睛,把午夜夢醒的小二嚇地心臟都縮了一下。
“幹嘛呢?”含糊的問話,他還尚且在半睡半醒之間。
“沒有,做夢了,你睡你的吧。”王學勤很清冷地回答著,面上是還沒有從夢中恢復的怔愣。
做這樣的夢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王學勤想到今天在學校裡見到的男人,心跳不由自主地有些加快。眼神飄忽間見到叢凡斯文俊秀的睡顏,竟然難得地多愁善感了起來。
“生活,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索性眼睛一閉,臉對著臉往身邊的男人湊過去,響亮地親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然後便把臉往枕頭裡一埋,佯裝著屁事沒有發生地自我催眠。
“不是方毅,不是方毅,肯定不是……”
小二並不是個自我煩惱的人,可是心裡卻很堵,有點想哭,卻壓根兒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想哭。
叢凡這麼優秀的男人,都來倒貼著追自己,我要覺著開心才是。雖然心裡這樣想,王學勤卻不由自主地回憶起當時那有點悲喜摻雜的鬧劇場景。
他和叢凡見面的地方是一個已經在社會上混的朋友開的酒吧,那朋友和揚子一樣,是個同性戀。他一開始還沒想到,等去了才曉得,原來那酒吧是專門為那類的人開的。
在那個又吵鬧又煙燻霧燎的地方,靜靜坐在角落裡喝酒的叢凡別提多勾人了。就在小二進門到走人的那短短兩個多鐘頭裡,就有接連不斷的人上前去搭訕。
當然,這事都是後來那朋友告訴他的,他開始的時候其實並沒注意到叢凡。而且,他還有一個很漂亮的系花女朋友,並沒有什麼心思拈花惹草。
他們幾個哥們兒最愛的就是拼酒,而小二的酒量又是一等一的好,所以,哪怕是在gay吧裡,他依舊自在地很。
總歸不是喝酒的地方嘛!
“揚子,你別拋媚眼了,趕快喝酒!”王學勤已經有點喝高了,粗聲粗氣地數落這個長毛怪。
明明小時候還沒這麼怪的,怎麼越長大越不像個人樣。
何揚一杯酒灌進嘴裡,攥著小二的頭髮就來了個嘴對嘴的親吻,酒氣十足。
“草,你倆玩活春宮呢?!”
王學勤把對方喂到自己嘴裡的啤酒灌下肚,罵道:“你丫的舌頭怎麼亂動!”
叢凡就是這時候出現的,毫無顧忌仿若在自個兒家裡似的,衝著面紅脖子粗的王學勤道:“能陪我喝一杯嗎?”
眼睛全是紅絲的小二一抬頭,正好見著對方清秀的臉上那抹優雅的笑容,神經不由自主地有點短路。
他想到了方毅。
在很久的以前,方毅就這麼對他笑過。
那個笑容,他怎麼樣都無法忘記,以至於總是時不時地就想起來回味一番,魔症了似的。
何揚和一眾的其他看客見倆人一副勾搭成奸的模樣互相碰著酒杯,下一秒就一哄而起,道:“天鵝看上癩蛤蟆了呀!”
結果,第二天在揚子的床上醒過來的王小二已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