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板上詭譎的畫著圈兒,熱水冰水毫無章法的淌了一地。
白小忍沒給男人喘息的機會,一勺子接著一勺子冰水從腳趾頭起,一路細細的澆到了髓骨,重點照顧了一下受創頗重的下身。
白小忍只可惜室溫似乎高了一點。
“誰派你來的?”
白小忍又問了一次,聲音越發的柔和。
“艹!你個狗孃養的,艹你祖宗十八代!”
男人含含糊糊的叫罵著。
白小忍眼神一冷。
“重口啊,別人姦屍就算了,你還有奸骨灰的興趣,不過可惜了,你差不多快沒那個能力了。
白小忍一手拿勺子托起了男人的下身,軟趴趴的小東西凍的青紫,還硬實了不少。
白小忍手腕抖了抖,另一手攥住男人的上衣領子,拽著男人被捆住的上半身,把男人的脖子硬是扭曲了一個詭異的狐度,逼著男人看自己的下身。
“海綿體裡含血量可豐富呢,把這兒浸到冰塊兒裡,久了,你說它會不會結冰?”
“!”
男人驚疑不定的看著白小忍。
白小忍的兩眼卻閃著光,像是很有興趣。
“真結冰了,再拿把小銼刀,就銼指甲的那種,一點一點的把冰銼成碎屑,你說的你的老二,會不會也被跟著銼成碎屑?”
“你……”
“要不從你的腳趾頭開始,一點一點的冰起來,再一點一點的用指甲銼銼,銼成碎屑了,你的下半身先堆一堆,留著你這張嘴,好玩兒不?”
白小忍把勺子往下挪,抬起了男人的腳,像是真的要往冰水裡放。
白小忍還嘟嘟噥噥著。
“我聽說古時候腰斬啊,如果在冰天雪地裡斬的,血凝的塊,斷成兩截兒的人還能撲騰一會兒,咱試試唄。”
“不要!”
寒氣從腳底心一路滲到了心尖兒,男人終於崩潰。
“不要什麼?”
白小忍卻假裝不解的歪了歪脖子,很天真很無害的看著男人,水靈靈的兩隻大眼睛甚至還眨了一下。
男人渾身打顫。
“不要銼……我說,我說。”
“早這樣不就完了麼,你看,我還害了你的老二,你的老二多委屈。”
白小忍像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白小忍是善待投降的俘虜的人,男人低了頭,白小忍就很善良的拿了塊抹布,細細的幫男人擦乾了兩腿,又找了條毯子給蓋上了。
“彆著涼了。”
白小忍關切的說著。
男人竟哽咽了一下。
男人覺的他一定是瘋了,剛被上刑過,子孫根估摸著都廢了,這會兒剛嚐了點甜頭,居然會有些微的幸福感。
“沒教養,說句謝謝啊。”
白小忍把毯子往男人身上掖了掖,拍了拍男人的臉頰。
“……謝,謝謝。”
男人認命的囁嚅著。
男人的心理防線被白小忍擊的千瘡百孔,保持清醒時身體心理都痛徹心扉,男人這會兒只想自暴自棄。
白小忍大功告成的笑了。
白小忍捏著手機,眼裡帶著期翼,也帶著點擔憂。
希望他審出來的事兒,能幫到赴京的蘇九天。
蘇九天抿了一口茶,笑笑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孫兒被揍成了植物人的嚴肅老人。
蘇九天上京師確實是個冒險的舉動,不過蘇九天相信歷經了戰爭的烽火,又在軍區待過的老人,一定頑固剛直的很,即使護犢子護的天理難容,對紅水幫懷恨在心,也不會對不遠萬里上門來的人耍陰招。
蘇九天猜的不錯。
蘇九天從N市趕到京師,親自登門求見後,在大門外等了兩天,打了三五次電話,甚至請動了N市軍區的指揮員,老人當年的戰友說情,終於在今日正午得了應允,進了老人的宅院。
蘇九天卻不是來賠禮道歉的。
“曹老爺子。”
蘇九天謙和有度的叫了一聲。
身著板正中山裝,坐的如鐘鼎一樣堅實,一頭花白的板寸剃的一絲不苟的老人微微的頜了首,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蘇九天也不介意。
“曹老爺子,我也不多說什麼,這事兒誰對誰錯,誰對不住誰,大家都心知肚明,起因經過您也洞若觀火,絕不會您手下的人加油添醋,您就偏聽偏信。”
蘇九天的話綿裡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