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出自己的用心。
最後把目光鎖定在顧一冰身上,顧一冰家裡是城裡有名的社交名流,如果李木森家裡真的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件,這個人一定是知道的,何況何大勇為人直率,平時跟林林和李木森關係都不錯,家又住在同一個小區,打定了主意,鄒乙看看腕上的手錶,不動聲色的等著下課鈴聲。
平時短短的四十分鐘的早自習今天過起來度日如年,下課鈴聲響起的一剎那,鄒乙幾乎懷疑自己有一種活過來的釋放感。調整好呼吸,手心一片冷汗,攔住要出去透風的顧一冰,鄒乙露出恰到好處的禮貌笑容。
“顧一冰,等一下。”
“怎麼啦?”
“啊,沒什麼,週末那天在林林家過生日,我後來不是被送去醫院了麼。”
“哦,對對對,你後來怎麼樣了,那天看著好嚇人,臉色發白……”
攔住話頭不斷的慰問,“啊我沒事,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打了幾個點滴就好了。是這樣,當時我迷迷糊糊的,是李木森幫我付的醫藥費,我醒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我這今天要還給他呢,結果他今天早上竟然沒來,我那天聽你說你們住在一個小區,你看要不中午的時候你幫我把錢捎給他吧。”
顧一冰面露為難神色,“這個……鄒鄒啊,要是錢不多,你就別還了,李木森不差那點錢。”
“不行啊,怎麼能隨便佔別人的便宜呢,何況數目不小呢,我那天住了一天的院。”看對方表情不自然,鄒乙心跳加速,打定了主意,“要不我自己去算了,也不知道他下午能不能來。”
顧一冰皺著鼻子左右看了看,“我說鄒鄒啊,你就聽我的吧,你也別去了,估計這幾天他也來不了了。”
“發生了什麼事麼?”鄒乙控制著自己的音量,他怕他聽起來發抖。
“你別管了,他家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哎呀我不知道。”顧一冰揮著胳膊,他不想再和鄒乙聊下去了,可是他太不會掩飾自己的心事,鄒乙知道他肯說到這一步,他就不是一個肯置身事外保密這件事情的人。
“你不說我自己去他家找他看看出了什麼事,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勾起我的好奇心。”
“嘿真受不了你,你丫好奇寶寶託生的麼!”斜著眼睛瞪了一眼鄒乙,鄒乙知道要問出來了。
拉著自己的胳膊到門口的角落,顧一冰左右張望了一圈,“我很嚴肅的告訴你,你千萬別跟任何說起這件事。”
“我發誓!”
“我聽我爸說的,李木森他爸被雙/規了,現在他們全家上下估計都被禁足了。你這會去人家不是個人添亂呢麼,李木森還有空接待你?估計這會他正忙活個他老爹在家消滅證據呢。我不讓你跟別人說是因為這件事情還沒弄清楚,說了對他家不好。”
鄒乙矇住了,被雙/規……
原先聽父母親戚在飯桌上總會提到哪個領導被調查了,哪個當官的被雙/規了。這個詞在鄒乙看來是如此遙遠的一個概念,現在這般真切的聽在耳朵裡,他怎麼也反應不過來。唯一想起來的事情是官越大應該擔的責任越重,於是趕緊抓著顧一冰。
“他爸,官大麼?”
“你不是吧你?你不知道李木森他爸是做什麼的啊?你連新聞都不看的麼?”
“……”鄒乙搖頭。
“嘖,真是服了你了!市委秘書長,你說大不大?”
顧一冰看鄒乙有些愣神,“誒你想什麼呢!沒啥事啊,李木森他爸出事又不是李木森出了事,他還有他那十項全能的舅舅罩著,估計過幾天就能來上學了。你,發誓不要說出去哦!”
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鄒乙吶吶的應著。他大腦一片空白,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他什麼也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著急都要著急的不動聲色。
作者有話要說:鄒乙的性格中,最匱乏的一種本質是希望,他的希望建立起來的時候,背後有著天知地知的熱情和勇氣。於是當不確定的因素髮生的時候,他本能的會往後縮,他的希望不是活體,一旦動搖,萬劫不復。。。但是。。。但是。。。我是親媽,我不會讓他死的辣麼慘。。。文案中說了,小虐!小虐而已!!!
☆、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生活照舊,李木森和林林已經三天沒來上課了,班級裡的人好奇了一下半下聽說是家裡出了點事情也就都不打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鄒乙突然發現,即便是最親密的同學,其實彼此之間的聯絡說斷也就斷了,這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