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的胸口好痛。
周瑜!同桌想拉我坐下。我一把開啟他的手:你們想過沒有?如果他們不是騙子,是真的落難了呢?我們的妄臆猜測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會不會因為我們的無情而釀成悲劇呀?!
我捏著那張早已經被我攥出汗了的10塊錢衝出教室。在我身後,陸續跟出許多同學:一個、兩個、三個
'第50章'我比眉姐姐高了許多
天氣越來越冷了!因為要上早讀,我們不得不很早就往學校趕。走在孤清寒冷的街上,我都有些不敢把手伸出來了。再看眉丫頭那白白胖胖的手,早已在晨霧中變作了兩隻紫茄子。
說了要買手套的,可媽非要織!到如今手都快凍掉了,還沒見她織好!眉丫頭一路都在嘮叨。
誰讓你手上長那麼多肉的?肉多了才怕冷哩。
哈!脂肪層能禦寒,知道不?笨蛋!說話間眉丫頭抓起我的手,瞧你這竹根兒一樣的手!哎喲,哎喲,凍死我了呀!儘管眉丫頭怪腔怪調地嘲笑我,但我卻不想抽回自己的手,我覺得她的手好暖和。
我不和你在一個班了,你想我不?快進學校大門時,眉丫頭忽然停了下來,站在我面前,定定地看著我,大大的眼睛就像兩個無底深潭,任憑你水性再好,只要掉進去,就別動爬出來的念頭。
想你?我覺得好奇怪,我每天三頓飯都和她一起吃,晚上也一起回家睡覺,雖說沒睡一個床,但也算是朝朝暮暮長相廝守吧?
是呀,想我不?她是還在問。人也更加地逼近了我。
想你什麼?怎麼想?我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是塊朽木呀!眉丫頭生氣了,摔開我的手跑進學校大門。
女大十八變,可眉丫頭還不滿十七歲呢,怎麼變得這樣厲害?時間容不得我多想,早讀的鈴聲已經清脆地響起,我踏著那催人奮進的節奏跑向教室。
中午回去吃飯時,眉丫頭照例在學校門口等我。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都是她先到大門口:你們老師提前下課了吧?我問。
是你們老師拖堂!眉丫頭一臉譏諷,嘖嘖!特快班吶,當然要抓緊啦!
我這才想起分班時眉丫頭分的是快班。本來乾媽想讓乾爸找校長通融一下的,可眉丫頭死活不答應,她說特快班的試卷像冬天的雪片,雖然不會把學生凍死,但卻能把學生壓死。我本來想說她好歹也在特快班呆了一年,可想起那也是乾爸找了校長的結果,說了會讓她更惱,就打住了。
你悶著幹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呀!說著,眉丫頭就來捏我的臉。大冷天的,捏一下疼得要命。我一下子火了:你再捏一下,我就不客氣了!
我就捏!怎麼了?她又很快地捏了一下我臉,力氣比先前重得多。
姓柳的!你我氣得發抖,伸手回擊她,卻被她擋了回來,並且把我擋得好痛。
我想再出手,可胸口卻一陣刺痛,就像鋒利的小刀在心上狠狠地劃過一般。我禁不住捂住胸口彎下了腰。
小瑜,你怎麼了!眉丫頭慌忙從前面抱住了我,人家逗你玩的,就把你氣成這樣了,也太小氣了吧。
我仍捂著胸口不理她。
好小瑜,彆氣了行不?姐姐給你道歉,姐姐以後再也不氣你了。眉丫頭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老是胸口痛,別人生氣了沒見哪兒會痛,為什麼我遇到哪怕一點點氣,胸口就疼得要命呢。
你比我高了不少呀!眉丫頭一直挽著我的胳膊,又不停地側過臉看我。我看了看身邊的她,她的頭緊靠著我,高高的馬尾巴只齊我的眼睛下面。我本來想嘲弄她幾句,報報仇,可想到她一路扶著我的恩情,就把到嘴邊的話忍了下去。
一會別跟我媽說啊!上樓梯時,眉丫頭很親熱地扶著我的腰,一臉諂媚相。
說什麼?我明知故問。
你不知道?哦,是你忘了吧。
本來忘了,剛你一提醒,我又想起來了。
壞東西!眉丫頭又要伸手。
乾媽!我大叫起來。
哎呀!慌忙之中,眉丫頭竟用自己的嘴來堵我的嘴。
臉厚!進門時,我悄悄罵了眉丫頭一句。
你再給我罵一句!眉丫頭的臉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乾媽我向廚房走去。
你給我出來!眉丫頭一把拽住我,你想去告狀是不?
是的!你說對了!我趁她不備,一扭身鑽進廚房,高聲喊道:乾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