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是哪個闖王來了乖乖!是H!
你不是說他被關起來了麼?我看著H匆匆走到他的位子上坐下,慌慌張張的在大大的書包裡翻。恩許是剛放出來吧兄弟側
著眼睛看著H,小聲說:你看,他在咳嗽,一定是在看守所裡凍的我仔細一看,果真在咳嗽呢。
周瑜!你要幹嘛!兄弟想拉住我,可是我身子一斜就躲開了。站住!兄弟的聲音忽然變了。我也不管他,三兩步跨H的桌
子邊你感冒了?我盯著H的臉、H的眼睛。是的怎麼?很奇怪嗎?H看著我,很有禮貌地補充了一句:新年愉快。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恩?H一副迷惘的樣子。你在裡面呆了幾天?我盡力不提到關字。什麼?H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沒有耐心了,就脫口而出:你和你女朋友在外面開房間,被警察逮住了,然後周瑜!你!H忽然站了起來,眼睛裡冒著
火,誰告訴你的?說!
我轉身想逃,可H抓住了我的衣服,你小子不可能編出這樣的瞎話!說!誰告訴你的!你放手!哥哥給我買的新衣服被他
拽得要破了,你別拽我的衣服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好,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造的謠!H終於放了我、放了我的衣服
,但是他從桌子上操起一本大書,手一揚,砰,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那兄弟的頭上。
我很受傷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上好一會才又拿起課本來看,可後排的兄弟又和其他人侃起來了不知道又在造誰的
謠,我實在是不想再惹火燒身,就捂住耳朵專心看書。可是,同學們都在爭先恐後地講述著各自在那十天裡的見聞,激
情像海潮一般,一浪高過一浪,淹沒了整個教室、也淹沒了我。堅持著看了一會書,我終於被那海浪捲入大海深處我丟
了書本,不管是男的女的,抓住一個就鬧起來。
梆梆梆一陣沉悶卻極具震撼力的聲音從黑板處傳來,喧鬧頓時降低了8度。你們這是在上自習嗎!啊!一句用字不多卻很
有力度的話從久違的班主任嘴裡說出來,喧鬧頓時消失殆盡。
短短的十天年假,卻讓我樣成了一個壞習慣剛下第二個晚自習,我就困得要命,後面兩個自習我眼睛都睜不開,更別說
去做什麼思考題;而且早上起不來,因為過年都是太陽不出來我就不起來,可現在5點30就必須起床。每次都是被哥哥連
掐帶打的才勉強爬起來,可起來後東倒西歪、四處碰壁。到了教室,屁股一挨凳子就想睡。上課我還老走神,因為在我
的大腦中迴旋的一直是過年的歡樂景象,抹都抹不去。
眉姐姐也夠戧,每次吃飯,她都沒精打采、哈欠連天、涕淚交流,而且她的哈欠具有傳染性,她一個還沒結束,我就開
始了。哥哥倒還好,雖然作息時間和我一樣,卻沒聽他說過好睏之類的話,所以我和眉姐姐一打哈欠,他就笑著說大煙
鬼的煙癮上來了。
有些同學啊班會上,杜老師語重心長地教導著,不要只想著吃、只想著睡、只想著玩,應該想想四個月後你該何去何從
?難道你就只想上個省一類的大學,就沒有更高的目標恩?我趕緊低下頭、把臉埋在書頁裡,因為杜老師說的是我,因
為我在週記上寫了一首詞過年好,糕香餅兒甜,鍋裡魚兒跳得歡。日日酣睡到三杆,夜夜新花被裡眠,能不憶過年?而
且我還加了個字尾此情留待成追憶。
也許是班主任的話刺激了我吧,我開始擔心起來像這樣暈頭暈腦、不思進取,怎麼能搞好學習呢?何況現在是高三的衝
刺階段,如果不拿出所有的力量,如何能衝到最前面如何能衝開北大的校門呢?眉姐姐好象也很為自己的前途擔心,每
次看到她都是愁眉苦臉的。乾媽更是擔心,說我們這個樣子只怕連普通大學都考不上,好幾次氣得拿筷子敲我和眉姐姐
的頭。
哥哥每次都是笑著攔住乾媽下落的筷子,他說這幾天是過渡時期,打也沒有用,過了這幾天,不需要打就會好的。乾媽
還是比較相信哥哥的話,不打了也不吵了,只專心地為我們做飯、洗衣服、打掃屋子。可是我的瞌睡並沒有因為哥哥充
滿鼓勵的話而減去半分、我的焦躁也沒有因為乾媽可口的飯菜而有半點平息。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我沒等哥哥掐我屁股,確切地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