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戚陽沒有說話的後退了一步,他不喜歡有人如此親近地靠近他,他抬頭看了眼皇甫昕的房間,房間裡燈光通明。
“我知道你就是。”男人結結巴巴地說著,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我來——”他的臉被幽暗的路燈對映得一清二楚。
卓戚陽慢慢往後退了幾步,他的目光淡定腳步卻帶著細微的慌亂,彷彿有什麼驚恐的東西在壓迫他,他不覺顫抖了下身體。
這個男人——他是照片上的人,真實的他比照片上的更為蒼老憔悴,蠟黃的臉混沌的目光,與照片上的人是如此相似。
“你別怕我——其實我來是——”
卓戚陽腦子轟然一炸,他為什麼知道他住在這裡,知道他的名字?
“我不認識你。”
“卓戚陽——”
男人緊張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卓戚陽匆忙轉過身,他生怕聽到什麼自己不想知道的秘密。
長長的走廊裡,他步伐匆匆地走著,他的眼珠漆黑又空洞,面容失了血色一般蒼白,恍惚間他的腦子混沌成一片地暈眩著。
驀然間卓戚陽眼前晃過一片無光的黑暗湖水,慢慢地,湖水中央透出一點點影象,一張女人的臉和一個男人的側臉出現在了眼前。
悠悠地白色的霧氣瀰漫在卓戚陽眼底,男人的臉是他剛剛才看到,女人的臉帶著噬人的冷傲,那是他母親的臉。
卓戚陽小時侯曾在母親房裡見過一張她與這個男人的合影,當母親看到他在看這張照片,目光霎時陰毒的如吃人的魔鬼。
陽光照射在他身上,他卻感到徹骨的寒冷,母親譴責他擅自跑到房裡擾亂了她的東西,將他拖到浴室裡,把他的頭直接按進水盆裡。
刺骨的冷水圍攏住他,胸口沉悶的緩不過一口氣,他的眼前是一片沒有溫度的水,身體越來越冷,母親在他頭頂唸唸有詞地說著什麼。
他沒有哭沒有叫,只是默默承受著,他感到母親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緩解她心裡的巨大憤怒,父親衝上來阻止她卻被她奮力推開。
一定是他做錯了什麼母親才會這麼憤怒,也許,他的存在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種錯誤。
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會死,等醒來後才發現他躺在醫院,忘卻了許多事。
隱約中卓戚陽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可他卻不想去面對——為什麼,他不能平靜地過每一天。。。。。
背部疼得卓戚陽想做些什麼來制止那錐心疼痛,他雙腿一軟就要跌倒在地上,一雙溫暖的手抱住卓戚陽的身體。
“戚陽——”拉開門的皇甫昕驚愕住地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卓戚陽,“發生了什麼事?”
有力的臂膀摟住卓戚陽顫抖的身體,睫毛幽幽一顫地他仰起頭,望著皇甫昕,眼底像漆黑冷夜般沒有一點波動。
“是不是有人跟蹤你?”皇甫昕的目光有些古怪起來。
“。。。。。。”
卓戚陽沒有說一句話地低垂下漆黑眸子,如果沒有選擇命運的自由,至少他能得到無知的權利,他將臉靜靜埋進皇甫昕的胸口。
雖然他的神色淡漠的與往常無疑,可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卻讓皇甫昕感受到他的痛苦與逃避。
他似乎總是被動的遭人傷害,卓戚硯真有如此恨他到想要逼瘋他的地步,“累了我們先進去。”皇甫昕摟住卓戚陽的腰,扶他到客廳裡。
“恩。”
“我不會讓其他人來打攪你。”
“。。。。。。”
卓戚陽驚疑地仰起頭,皇甫昕溫柔一笑,清雅的臉蛋上綻開一朵純澈動人的美麗白花。
(0。44鮮幣)星盲 (美強醜受) 107
窗外星光璀璨,皇甫昕蹲在卓戚陽面前,用紗布包紮著他手腕處的傷痕,那是下午為了讓席偌淮不被人壓在地上而受到的傷。
“你今天下午去哪了?”皇甫昕拉著卓戚陽的手,“才一個月你就受了那麼多傷,真不想讓你再去這地方工作。”他將他的手貼往自己的臉頰。
“只是小傷。”面對他卓戚陽漆黑的眸子裡蘊著淡淡的笑意。
皇甫昕注視他,清澈的眸子裡有星辰般明亮的光芒在閃耀,他輕輕伸出手臂抱住卓戚陽,“你總是這麼說,真的只是小傷嗎?”
卓戚陽睫毛幽幽一陣顫動,他緩緩閉上了漆黑無光的眸子。
“戚陽,你不要被疼痛麻木了。”
皇甫昕知覺卓戚陽的神態變得比以前還淡漠,彷彿以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