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戚陽依舊沈默,過了好一會兒,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像下定什麼決定似的向門口走去。
“喂──”
辛徒軒急忙喊住他,卓戚硯卻似沒看見他的離去身影,又似沒聽見他急喊聲的制止住他。
“隨他去。”
“可是──”
辛徒軒最嫌惡別人話沒說完調頭就走的人,這點上卓戚陽在他面前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不會走的。”
卓戚硯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前,目光冰冷地看著樓下。
“這──”辛徒軒一臉不信任地盯著緊閉的門,猶豫地嘆息一氣,“讓他走不是更好。”
辛徒軒不明白卓戚陽既然惹人生氣,為何還要強制性地把他扯到娛樂圈。
“目前首要解決席偌淮的事。”
卓戚硯微微偏過頭,眼眸裡帶著一絲濃郁的嘲弄,他低沈的聲音冷若雪花。
“他最近的一系列活動,我已經禁止了。”
“暫時性的躲避辦法,不能解決問題。”
“繼續出面解釋,公眾也不一定接受──”
最好的方法是讓卓戚彩出面,解釋事情原委,不過考慮她與卓戚硯的兄妹關係,這樣的想法只能在心裡默想。
“你認為醜聞在什麼情況下會消失?”
卓戚硯語調一變,俊美的面孔上沒有笑意,令人窒悶的壓迫感繚繞在他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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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柔的風輕輕從露臺飄來,卓戚硯雪白的襯衫被吹起來,有種妖冶的冷光流轉在他周圍。
辛徒軒望了眼他的高挑身影,煩躁地擰起眉心,深深思索起來。
“當紅明星沾上醜聞等於是毀滅性的打擊,保險的做法是等輿論淡了再出道或是重新培養新人。”
席偌淮的事,八卦點高得讓記者們,全都興致勃勃得以他的事做頭版新聞。
過於頻繁的醜聞曝光率,讓幕色裡的其他藝人都受到了影響,上頭的人也交代下來,必須在最段時間裡平息他。
“誹聞消失了,誰還會記得席偌淮?”
“這──”辛徒軒沈默片刻,不覺拿出今早刊登的娛樂雜誌。
上次的新聞釋出會,沒給席偌淮的形象問題得到好的緩解。
他親口承認照片上的事,第二天釋出的娛樂週刊上,闡述的是他在為做過的事找臺階下,並極力炒作他髒亂的家庭背景。
支援明星的公眾目光又非常盲目,容易被傳媒報道出的新聞誤導,容易用偏激的方法表達自己的情緒。
這導致了,只要是席偌淮的東西他們全部抵制,幕色最近經常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
有無數人寫的聲討書,有被撕碎的席偌淮的海報,有用黑色字型寫成恐怖字元的威脅信,也有人把四肢斷裂的木偶裝在盒裡寄到幕色。
連續幾天的強烈抵制,讓幕色裡的其他藝人都情緒壓抑,這有再次引發了一波新聞焦點。
“有什麼方法?”
白色的紗簾在卓戚硯眼前靜靜搖晃,他眸子含笑地轉過頭,看了辛徒軒一眼,緩緩逸出話語的紅色唇瓣帶出血的腥氣。
“偽造一個更驚爆的醜聞。”
“。。。。。。。”辛徒軒渾身一顫,怔愕地望著他幽暗邪獰的眸子。
他嘴唇動了動,最終一個字也說不出,這時候阻攔他下定決定的事,根本毫無意義。
卓戚陽走回辦公室,將扔在桌上的檔案整理好放到櫃子裡,從衛生間拿出拖把將地板上的灰塵擦去。
這樣的工作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從懂事起卓戚硯就在干涉他的生活,除了最初的堅定反抗和逃跑三次不成之外。
他已對他的冷嘲熱諷學會了沈默,學會了不反抗,學會了無所謂的態度。
他清楚一旦反抗了,只會激起卓戚硯心底的暴戾,他自始至終都瘋狂而猙獰,不受任何人控制,也從沒把他當人看。
起身時卓戚陽才發現,相原殉不聲不響地走進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忙碌身影。
“我以為你不來了?”
看他對自己的到來並不感到驚訝,相原殉懶洋洋地走到沙發旁,有意彈了下上面的灰塵,才慢慢坐下去。
“。。。。。。”
卓戚陽沒有理會他,只是淡漠地走向門口,手碰上門鎖,想起席偌淮的臉,他不著痕跡地收回手。
“卓戚陽看你冷冷淡淡,妹妹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