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又搖頭喃喃自語,“不對……是我錯,我就不該生出來……他們為什麼……要是沒有我的話……”
說到這裡,任有家驀然睜大眼睛瞪向弟弟,臉上顯出一絲驚懼,“有和,我是不是快瘋了?”
任有和看著哥哥滿頭滿身的汗,還有歇斯底里的表情,心裡第一次有了放棄的念頭。
他深吸進一口酸澀的空氣,忍著心痛低聲安撫哥哥,“哥,你沒事,你很正常。不正常的人是我,只要我不再逼你,你很快就會好的。”
任有家眯起眼睛看著弟弟,伸出手指摸了下弟弟的臉,帶著困惑和渴切的語氣,“你沒有逼我啊……你是來懲罰我的人。快來打我。”
哥哥就那麼捉著他的手,向自己臉上用力扇下去,他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掙脫。扇完那一下,任有家表情輕鬆多了,又把手伸到他的腰間解下他的皮帶,動作飛快地遞到他手裡,眼神很亮,卻是不清醒的亢奮,“打我!”
隨著這句話,任有家主動脫下了褲子,轉過身趴在床上,還刻意把屁股撅得很高。
任有和目瞪口呆地丟掉皮帶,皺著眉撿起哥哥的褲子走回床前,但只看了對方光裸的面板一眼,先前苦苦壓制的衝動就全部湧回體內,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掌往哥哥臀上摸去。
哥哥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叫聲,似痛苦又似快樂,他被這聲音刺激得立刻就硬了,手掌再次提起來,加大力度拍了一下。
哥哥身上到處都很瘦,唯一比較有肉的就是這個挺翹的屁股,手掌擊打皮肉的感覺彈性緊實,他著了迷般一次接一次地拍下去。
清脆的噼啪聲迴盪在狹窄的房間裡,那片比其他地方白得多的面板逐漸變紅,他驚異的發現哥哥已經很有感覺了,緊抱著枕頭髮出一串粘膩不清的鼻音,身體也抖得很厲害。
他再也無法忍下去,跨上床抱住哥哥想要把對方翻過來,可任有家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竟開始認真掙扎,用帶上哭腔的低音喘息著哀求他,“不要看我……進來……快點……”
他僵了一下,把手伸進枕頭下面去找潤滑劑,任有家再次推開他的手,身體主動向後靠近他,用微微翕張的某處去磨蹭他硬到不行的那一根,“直接進來……”
任有和斷然拒絕,極力維持最後的一點自制力,“這樣不行,你會受傷……”
在他拼命壓抑著慾望,第二次強行去掏潤滑劑的時候,任有家把手伸到身後抓住他的傢伙就往體內塞。
入口處居然並不太緊澀,幾乎一下捅進去三分之一,雖然箍得發痛,但也爽到他低叫出聲,同時明白了哥哥之前在廁所裡為什麼會哭……被慾望折磨得很慘的哥哥,顯然已經自己玩弄過這個地方。
他想要溫柔一些,哥哥卻極力追逐疼痛,時不時催促他再快一點,再狠一點。
他沉默地配合著,用誇張的動作和節奏狂猛地操幹起來,還不忘記伸出手掌去捂住哥哥的嘴,以免對方失控起來發出大叫聲。
還是在這個封閉的房間裡,疼痛和快感交雜的侵入讓任有家忘記一切。彷彿整個人生都變輕了,肩膀上不用再揹負那麼多重到扛不起的東西。
他緊緊地閉著眼睛,把臉埋在枕頭裡,馬上就要窒息的眩暈也充滿美妙的預感。
身體裡持續的進進出出總是把他拉回來,他開始討厭這種打擾,只想快點結束就好。
他想要好好地睡一覺……只要快點結束,就能筋疲力盡地睡著。
但是一隻熱暖寬大的手掌從後面伸過來,托起他的下巴往後仰,還捂住他正在發出喘息的嘴,即使再用力也無法擺脫。
那就忍耐吧……總是抵抗多麼的累。
他累到一直不能好好睡,因為身後的這個人,他的弟弟——每天都睡在他床上的人,無論做還是不做這件事,也已經讓他徹底墮落的人。
身後碰撞的節奏越來越快,那個男人發出按捺不住的低喘聲,粗大到他幾乎吃不下的兇器在他體內更加熱脹。這種感覺很奇怪,他不知道在心裡應該怎麼形容。對方身上屬於弟弟的部分越來越少,“那個男人”的部分越來越多,他寧可不看到對方的臉,也不聽到對方的聲音,這樣就可以幻想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兇暴男人在賣力幹他。
兩個人都極力壓抑著不發出太大的聲音,房間裡迴盪著的只有肉體的撞擊聲,還有他們偶爾會交匯在一起的喘息,他覺得自己熱到快要融化的那刻,房門口響起“咚咚”的敲擊聲,伴隨一個熟悉到可怕的大嗓門。
“你們在幹什麼!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