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梁司寧拉開,手貼上賀茗的額頭,還是燙得嚇人。
原聽太醫說,賀茗的燒這麼久是心病引起的,猜想可能是還擔心著梁司寧。如今自己已經將梁司寧帶進來了,賀茗看見他心情應該好起來,怎麼還說著求饒時的話。
“還是先喂他喝藥吧。”
見東方弋將自己拉開,對著賀茗最那樣親近的動作,梁司寧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眼前人固然可惡,可梁司寧更著急至今還未清醒的賀茗。
“你先退下吧。”聽見梁司寧的話,東方弋眉頭一皺,對著梁司寧命令道。
雖然不願,但是梁司寧還是在侍衛的看護下離開了。
賀茗聽著他們在旁邊說話,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了許久,已經不是那天了嗎。。。。。。
“東方。。。。。。”
“嗯,我在。”
“你沒食言吧?”
“放心好了,梁司寧交了降書,我封他做了永望侯,這樣你還滿意?”
“嗯。”
終於了了一件心事,賀茗覺著心裡踏實許多,在東方弋懷中昏睡過去。
“茗兒,喝藥了。”
又到了喝藥的時辰,賀茗在睡夢中也下意識地轉過身去,東方弋扶住賀茗的頭,用嘴將藥汁哺入賀茗的口中。
賀茗被濃烈的苦味弄醒,將餵過來的藥喝下之後,發現東方弋還沒放開他,甚至像是要開始親吻他,於是一把推開東方弋。
“我身體都這個樣子了。。。。。。”
看賀茗的臉色,和他緊緊抓著衣襟的行為,就知道賀茗心中在想什麼,氣氛馬上變得尷尬起來。
“餵你喝藥罷了,既然你已經醒了,那便自己來吧。”
賀茗接過碗,仰頭一飲而盡,臉卻在放下碗的一剎那都皺在了一塊兒,東方弋連忙往賀茗邊上一坐,將早已準備好的蜜餞塞入賀茗嘴中。
“那日是我過分了。”
賀茗憤憤地瞧了東方弋一眼。
“你如今說這話有何用?”不提也罷,說起來賀茗覺得身上沒有一處是舒適的。
“我定當好好補償你。”
“補償?怎麼補償,不過就是傳喚些民間藝人入宮來表演,又或是其他什麼沒意思的事情……”賀茗在一邊小聲嘟噥著,被東方弋聽見了。
“不喜歡這些,讓你出宮去遊玩怎麼樣?”
“當真?”
“當真。”
賀茗興奮地幾乎要從床上跳了起來,結果只是稍微動了動就渾身痠痛,立馬癱在床上,東方弋立刻上去扶起賀茗。
“不過要等你身子好了再說,這幾日,叫梁司寧來�